这时摇头道:“不妥,苍芦这人杀性太多,又与同道不甚和睦,我在奎宿之时,一直负责支援娄宿事宜,可是每回传声过去,这位都不作理会。
别处还罢了,到了玉京那里,怕是更难以同道相处,玉京那里可是守御要地,戴某以为,不可交给这位。”
在座廷执都是点头,玉京那里三位玄尊虽然各自分镇一裂隙,可彼此唯有互相援结,才能安稳守持住,这么一个只会得罪人和令同道难堪的人,无论如何也不适合去那里。
钟道人这时发声道:“我不看不如这样,先令苍镇守从镇守之位上卸职,待有合适之位时,再安排这一位上去,期间功俸不裁,诸位以为如何?”
陈廷执道:“此法倒是合适。”
首座道人抚须一思,道:“此举也算妥当,苍道友为娄宿镇守百六十载,功劳不小,依旧算其功俸,待有适合,待再作安排吧。”
风、高二人对视一眼,他们都明白,这其实这就是寻个借口让苍芦卸职下来,至于合适之位,谁知道又是什么时候?
但是对此安排难得谁都没有反对,因为没人喜欢这一位,众人宁愿付出一些功俸把这位安排到一边,也不希望看到这位到廷上来搅扰他们。
待此议论过过,诸人又是商量了一下替继守镇的人选,下来便再是无事,磬音一响,便就散了廷议。
钟道人回到了自家妙皓道宫之内,见门下弟子侍立一旁,他心下一动,道:“下面有回音了?”
那弟子躬身一礼,道:“是,上尊,徐冲送来的书信,用的是赤书,已是摆在上尊的案台上了。”
钟道人一挥手,那弟子躬身退去,他则来到案台前,上面摆着一只涂朱玉匣,目光落去时,此物匣盖自去,里面一枚玉碟顿时粉碎,化作气光散开,他立时看到了里面所传递过来的内容。
他精神一振,这么快就找到正清一脉的回复,这无疑是个好消息,他本以为要用上几年甚至十几年的时间。
现在因为训天道章的缘故,每一日都有无数的玄修在进步,而他们的进步又反过来带动玄法的完善,连浑章修士也是因此受益,可以想见,在将来这本是同出于一脉的两家当会是相互走近。
而利益上的接近,必定会反应到理念和诉求之上,他认为玄浑二道的联合并非什么夸大言语。
要真是等到几年或者十几年后,他不知道那时候的局面的会是如何,思考的时候,他对着前方的大玉璧一挥袖,上面便有两道微弱光芒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