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织起来的乱线团一样,他若强行去看,只要心光意识稍稍强烈一些,那么就有可能导致其整个破散,再也不存,所以他唯有耐着心思,一点一点去推解了。
卫氏军经历了六月的斗战后,因为远远超出了原来委派的范畴,并还立下了大功,而且在外一月,几乎所有的外甲都是损伤严重,所以军署允许其休整到八月。
故在这一月内,他也可安心待在居处。
又是两天过后,他用过早茶,正准备去往天台观览道书时,忽有所觉,便在大厅之内坐定。
过有一会儿,李青禾进来禀告道:“先生,外面有一位玄修前来拜访,其人自称姓徐,乃是玄尊门下。”
张御颌首道:“让他进来。”
少顷,徐姓修士自外走了进来,他见到张御后,对他拱手一揖,道:“张行走,徐某有礼。”
张御点首回礼。
他之前看过了洪原秋给他的余玄尊座下弟子的名册画影,知道这个几次三番和自己在下层争斗的修士名为徐淮易,只此刻看去,其人比数月前所见显得神气消沉,气息散乱,像是背负了什么沉重压力一般。
他道:“尊驾来此何为?”
徐淮易低着头道:“张行走,我这回到此,是为解决身上一件麻烦事,思来想去,也唯有张行走可以助我,故来厚颜相求。”
张御不置可否。
徐淮易一咬牙,就将自己观想图的利弊都是一一说了出来,并道:“我这观想图求的就是一个心意畅达,所以此前才多有得罪,可如今已是受此困扰,功行不得长进,反还一直有所削弱,故不得不来求张行走了。”
他已经想过了,在没人帮忙的前提下,他不可能胜过张御,那么只能设法用一个曲折的办法达成目的了。
张御道:“尊驾老师为余玄尊,以余玄尊之能,想来不难解决这功行之症结,尊驾为何不去求自家老师,而来寻我呢?”
徐淮易叹气道:“行走有所不知,我老师除了必要的提点,从来不过问门下具体修行,你能上,不能则下,平日就算前排在前面的几位师兄也是见不着老师的,更别提我这个不争气的弟子了。”
张御道:“你打算我如何助你?”
徐淮易满怀期待的抬起头,道:“我可让人作法蒙蔽我意识,而后只要,只要张行走愿意在下层争斗中故意输给我一次,那我便可以……”
张御淡声道:“那不过欺骗自身罢了。”
徐淮易急忙道:“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