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 张御点首道:“果然是你。坐下说话吧。” 莫若华再是抱拳,道:“谢先生。” 待她坐下,张御问道:“你已是校尉了?” 莫若华道:“其实全是我身上这件玄甲之故,去年我被军府征召,数月时间都在营地之中受训,后来才知是军府挑选披甲人选,这身外甲有些玄异,与我一同受训的同袍很多都是永远不能醒来了。” 她说起这些时语气很自然,倒不是她完全无视了生死,而是经历的够多,故能够较为坦然的面对这些。 “年前军府又去军前效命,一直到了年前,本来待月后再至,后来收到了乐军候的文书,说是有邪修阻碍前路,这才被与明校尉一同被派遣过来。” 她看向张御,道:“那乐军候在书信中说什么玄正言那邪修神通惊人,玄府不能制,还劝说他安忍不动。他却以为军事不能耽搁,一力决意修筑军垒,以俟大军到来。 而除夕之夜猝遭敌袭,军士奋勇拼杀,直至战至最后一人亦不退缩,期间屡次向千里外的玄府岗哨发出信号,却始终无人驰援,这才让人一一击破。” 张御一听就明白,这乐军候潜言其实是在说这次的事不怪我,都是玄府的错,玄府畏敌如虎,退缩在后,而我却不避危难,奋勇向前,我除夕之夜尚在与敌搏命,而玄府收到援讯后却是不动如山。 也难为此人,明明一封败书,手下士卒死伤枕籍,这调子一换,倒是变得慷慨激昂起来。 只是他知道,军府多半会默认此书,这不是为了乐军候一人,而是为了给死在那里的数百名军士和军士亲友们一个交代。 至于里面玄府的名誉受损,在军府某些人看来,恐怕就是小事了。 他道:“你们这次前来,便专以是为了对付此人?” 莫若华道:“是的,明校尉方才已是决定单独出击,击破此敌。” 张御淡声道:“没那么容易。” 与此同时,一艘飞舟正往一处被破毁军垒驻地飞驰而去。 明校尉双手枕在脑后,无聊的靠在飞舟主舱的软榻之上,尽管外面的旷野看着十分壮阔,可他觉得荒原上的景物实在没什么好看的,单调枯燥,和北方荒原没什么区别,他早已经看得厌烦了。 这时乐军候派来负责引路的军士伸手向前一指,道:“明校尉,就在前面了,我们快要到了。” 明校尉总算来了点精神,一下坐了起来,凝视远处。 过了一会儿,飞舟到了近处,而后这处军垒的景象便映入他的眼帘。 这是一个千疮百孔的堡垒,军卒们的尸身已经收敛了,但是被破坏的造物残骸还散落在荒原上,他可以想象出当时的情形,不由道:“真是惨啊。” 那个带路军士愤愤然道:“邪魔真是不讲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