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必须采血?” 一名来自东廷而来的事务官吏愤懑问道。 “我们是为了防止有外敌冒充天夏子民,混入青阳上洲,你们唯有经过采血检正,才能进入内陆。”一名身着黑衣的检正司队卒如此回答。 他虽然说得有些道理,可是态度十分不友好,而且看众人的目光犹如看待一副看待罪人的样子,让所有人心中都感觉很不舒服。 范澜站在远处,对着一名泊台的属吏问道:“这位长吏,不知他们是什么人?” 属吏看了看四周,小声道:“那是检正司的人,别惹他们。” “检正司是干什么的?” 范澜了解六十年前的天夏各洲属部,可从没有听说过检正司。 属卒道:“他们来头可大了,是直接归属监御使统属的, 范澜想了想,试着问道:“我们是玄府的玄修,难道也要受此管束么?” 那属吏表示对此无能力为,并看了看他,道:“玄府的人,也不能违反青阳上洲的律令啊。” 范澜拱手一礼,道:“多谢长吏了。” 回到泊台之上,玄府一众人等正等在此处。 齐武问道:“师兄,不知是什么情形?” 范澜将打听来的事说了一下, 齐武道:“那师兄,我们下一步怎么做?是让他们采血么?” 范澜摇了摇头。 身为修炼者,不用说鲜血了,就是身上毛发指甲都不能让人得去,因为不说其他修炼者,就连异神能通过这些东西直接算计到他们本身上面,所以他对这种举动是十分排斥的。 要是他自己也还罢了,还有五十名年轻弟子,这是他不能允许的。 他道:“先等一等,不着急,我们虽然到了这里,但情况暂时不熟悉,不必急着做决定,我刚才问过了,张师弟已经先一步离开了,稍候我们可以找泰阳学宫的人,让出去的人设法联络张师弟,问一问他能够帮助了解一下这里的事情,然后再做定夺。” 张御沿着乡间的道路行走着,道路夯筑的很平实,两边栽种一排树木,看起来干净齐整。 这时一辆马车自后方行驶过来,驾车的是一个黑发少年人,脸庞晒的通红,五官倒很端正。他看了看正在行走的张御,想了想,便把车停住,从车驾上下来,走到近前,对他一礼,热心道:“这位先生,你是从外地来的吧?可是要去芦良镇么?如果不嫌弃,不妨坐我的马车一起走吧。” 张御身着罩衣,戴着遮帽,衣物样式与这里的人是不一样的,他也没有刻意去遮掩,所以一眼看出他是外地来的也不奇怪。 这个少年人尽管语声之中还稍微带一点口音,但大体来说,天夏雅言还是说得不错的,他道:“我正要去芦良镇,少郎是镇上人?” 少年露出阳光般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