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悬在半空中,满脸傲色。而另一个,则是自己之前经常见到的那位燕姓役从。 他想了想,低声问道:“燕副尉主出事了?” 对面飘悬着的那人露出了惊奇之色,随后颇感兴趣的说道:“裘学令,你是怎么知道的,可以说说么?” 裘学令稍稍活动了一下酸麻的手脚,这才道:“燕叙伦是个控制欲望极强的人,也是个十分谨慎的人,之前接触我的时候,只有两位役从轮换,之后在我面前从来没有出现过第四个人,现在我被移到了外面,又出现了尊驾这位陌生面孔,这与他的风格很不相符。” 他说这番话其实是在刻意表现自己,显得自己更有价值,因为他知道,如果自己的判断是正确的,那么自己的性命现在就掌握在面前这个人或者其背后之人的手里了。 “真有你的,裘学令,”飘悬之人看着他道:“看来我们费力把救你出来是正确的,因为你是个聪明人啊。” 那燕姓役从道:“林队率,就算有了裘学令,他也只能知道密卷前面三分之一的内容,而密卷一直被燕叙伦另外收藏着,我也不知在哪里,现在燕叙伦又被抓住了,我们还要设法再接触他,不然那缺失的一部分就永远找不回来了。” 林队率唔了一声,道:“这的确是个麻烦。” 裘学令这时看了看他们,道:“如果你们问的是燕叙伦给我观看的那份密卷,那么不用再去问燕叙伦了,我已经全部记下来了。” “裘学令?你是说你全记下来了。”林队率不由得一阵惊喜。 裘学令面色不改道:“是的。” 那燕姓役从却是嚷道:“不可能!我一直在盯着你,你每次翻看的只是密卷的前面一部分,还从来没有翻过后面,你又如何看到?” 裘学令撇他一眼,道:“不翻也未必看不到。” 林队率来了兴趣,道:“什么意思,裘学令,你能解释一下么?” 裘学令此刻觉得自己血脉已是顺畅了,就从原地站了起来,他把头上的树叶摘掉,从容拍了拍手,道:“的确,燕叙伦每次只给我看图卷的前面一部分,可他并不知道,这东西是一个古物,有两种观看方式,其中一种,根本就无需打开,只需用光照过,里面的文字就可透照出来。” 燕姓役从反驳道:“可我记得,我每次都盯着你的动作,我怎么没看见你照出什么东西来?” 裘学令淡然道:“可是你忘了看上面。” “上面?” 裘学令点头道:“对,上面!你还记得我每一次都会问你多讨要一盏油灯么?我在观看密卷时,每次都会试着把手抬高,其实就是在用光反照那副图卷,每次地窖顶上就会有文字映现出来,可惜你们只顾着看我手中的动作,却从来没有人留意过上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