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军候你来了么?即便少了一位神明,想来也不用怕什么。” “这回不同。” 迟授眼神变得更为锐利,道:“玄府最近消灭了瘟疫神众,并且没有受到太大的损失,我们不知道他们倚仗了什么,但这件事里,肯定藏有我们不知道的力量。” 他这一回到来朝明城,若是事情能处理好,那重归军候之位那是十拿九稳,可他的压力也是很大,因为他实在弄不清楚,自己将会面对什么样的对手。 魁梧汉子道:“我想……” 他话还没有说完,一个神尉军军卒疾步走了进来,一直到了迟授身边,小声说了几句,就将一封书信递上。 迟授把接过来的书信平摊在桌案上,看过之后,用手指敲了敲,道:“玄府果然准备动手了,”随即他又将一份写有人名的纸张抽出,瞥了一眼,就随手扔在了一边。” 魁梧汉子眼尖,撇见后连忙一把伸手抓住,道:“这可是名单。” 迟授无所谓道:“这东西没必要去看,玄府要是出动我们所不知道的力量,绝不会在这在上面给你明白写着。” 魁梧汉子笑嘻嘻道:“看看也好,看看也好。”他用油腻的手将纸张拉平,看了几眼,咦了一声,道:“这个张御,好像就是杀死瘟疫之神的那一位,我看值得注意啊。” 迟授冷然一笑,道:“那不过是玄府有意推到前台的人罢了,对瘟疫之神出手的应该另有他人。” 魁梧汉子见他说得严重,也是感到事情不一般,他想了想,一拍自己的胸脯,道:“那迟军候想怎么做?我们都听你的。” 迟授道:“我的意思是,立刻举行仪式,设法唤动所有神明的真身到此,” 魁梧汉子一愣,道:“是不是太早了?” 神明真身一般是沉睡的,若是醒了过来,那每一天所需的祭品都是海量的,现在大小部落供奉的神明超过五位,虽说其中有几位只是灵性生物,可消耗却一点也不会少多少。 而且万一玄府的人迟迟不来呢,这笔损失又算谁的? 迟授用犀利的眼神盯着他道:“玄府的力量未明,我们只能全力以赴,这个时候就不要再想心疼区区一些祭品了。” 魁梧汉子忙道:“我自然是赞同迟军候的,但这事不是我一个人能决定的,还需要征求其余酋首的意思。” 迟授皱眉道:“怎么这么麻烦?那你快去商量,尽快给我一个答复!” 而此刻另一边,一艘不起眼的海船也正从旦港出发,沿着海岸,往西南方向行驶而去。 张御身着斗篷,戴着遮帽,站在甲板之上,看着前方汹涌的海浪,他的衣袍被海风不断吹拂起来。 年初他乘船来到瑞光城的时候,仅仅是一个会一点呼吸法的年轻士子,可现在再度出海,却已然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