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妹在吗?”
絮儿挑起帘子,就见池韫坐在车中,向他含笑点头:“三表哥。”
正阳门外正热闹,没有人留意这里的情形。
只听池韫问:“来了吗?”
韩齐连忙点头:“池二表弟叫我来问,是不是现在过来?”
池韫答道:“差不多了。”
韩齐应了一声,转头走了。
絮儿莫名其妙,扭头问:“小姐,二公子要做什么?”
“等会儿就知道了。”车帘子放下来,池韫又剥起了花生。
另一边。
“常相,怎么办?”有官员问道。
常庸没说话,一群人心情都不太好。
承元宫埋药案陷入了僵局,楼晏剑走偏锋姑且算是打开了一条口子,哪知道康王府这么狠,来这么一出。
如果今天的事不好好解决,这桩案子就没法再查下去了。大庭广众,叫康王府脱开去,就是往他们脸上扇巴掌,叫朝廷颜面无存。
“楼通政呢?”常庸问。
众人互相看了看,一个通政司的官员答道:“楼大人一早去灵山县了。”
常庸拧紧眉头。
偏偏今天去了灵山县?他到底是故意躲开,把烂摊子留给自己收拾,还是真的凑巧?
眼见百姓们的情绪被带动,袁彰出列了。
“常相。”他请示,“不如下官去劝说一二吧?这么下去,不是个事。”
常庸意外。
这个袁彰平日滑不溜手,今天居然主动出面?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吗?
不过,他肯出面,是件好事。
袁相爷口才犀利,定能将康王世子给请回去。
常庸才要应允,耳边忽然传来惊呼声,有人喊道:“快看,那边!”
杂乱的脚步声响起,显然来了一大群人。莫不是出动差役或者侍卫了吧?这可不好,会把事情闹大……
等等,这是什么情况?
众官员抬目望去,就见正阳门大街上出现了一群学子。他们个个穿着文士袍,有秀才的,也有举人的,脚步快而不乱,很快到了近前。
常庸心中一沉,想起去年见过的一幕,和今日何其像?该不会……
“诸位乡亲父老,劳烦让让,我们要跟康王世子说几句话。老丈您站稳了,这位大姐小心……”
学子们喊声虽高,然而态度礼貌,言语客气,一路走来,围观的人群不由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