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来爱清净,可我总是劳烦夫人。”
大夫人笑道:“你当我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后宅妇人吗?早年做密探的时候,还不是早出晚归,忙起来就近找个地方睡一会儿,常有的事。”
只是偶尔陪池韫出门,这差事再清闲不过了。何况,总憋在屋里也不好,就当出来透透风。
说到这个,池韫好奇,问道:“夫人,您认识我父亲之前,到底在谁家做密探?”
大夫人摇了摇头,没说话。
池韫不死心:“现在了,还是不能说吗?”
大夫人道:“我们兄妹离开那家,并非叛逃,为了旧主恩义,早年之事闭口不提。”
她这么说,池韫也就不勉强了,另寻了个话题:“夫人先前说,并不想再嫁人,如今还是这样想吗?”
大夫人笑着点点头:“嫁人的滋味,我已经尝过了。眼下过得挺好,没有那样的想法。”
“那丁舅舅呢?你们现下已经不做密探了,他也不想娶妻生子吗?”
大夫人说:“大哥说,想等这件事了结。不然的话,怕会连累人家。”
池韫就道:“可这件事不会很快了结,万一要十年二十年呢?”
“无妨的,你看大哥那样,其实还不到三十,再等十年也无妨。”
池韫惊讶:“丁舅舅只有二十多?”
“是啊!他不过比我长了两岁。”
“……”池韫无言以对。原来丁老板才二十六七,打扮成那个样子,她是真看不出来。
母女俩说着话,前面忽然停下了。
过了会儿,车夫来报:“前面那辆骡车坏了,挡住了道,夫人稍等。”
池韫揭开帘子,果然看到一辆骡车停在路边,赶车的一脸着急,对着车子里的人说着什么。
她交待车夫:“你去问问。”
车夫答应一声,过去搭话,那赶车的顿时眼睛发亮,对他连连作揖。车夫却摆了摆手,想是拒绝了什么,赶车的露出失望之色,眼巴巴地看着他。
“怎么了?”
车夫擦了擦汗,说道:“车上是位老人家,说是腿脚不灵便,想搭我们的车。可我们车上都是女眷,也不方便啊!”
池韫问:“他家的车哪里坏了?一时修不好?”
“车轮裂了,小的看过了,没办法。”
池韫想了想,说道:“你叫他把骡子解下来,让老人家先骑回去,再找人来帮忙。”
车夫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