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止义母,过些天大夫人也要来。 楼晏倒是很欢迎大夫人,她武功高强,又精通江湖门道,有她在,池韫的安全大有保障。 大长公主是个行动派,说要搬过来,便亲自去隔壁收拾了。 北襄太妃一起去,却不让池韫跟。 她说:“昨天够累的,你歇着就是了。” 池韫的脸皮已经练出来了,施了礼说好。 楼晏陪她回房,路上说:“我瞧寒灯对你的丫头有意思,要不成全他们算了?他年纪也不小了,跟着我一直打光棍。” 池韫回道:“絮儿乐意的话,我自不会反对。”又问,“这也太急了吧?我才过来,家里什么情况,都还不清楚,活像赶她出去似的” 楼晏说:“赶出去才好,冒冒失失的。” 池韫这才想起絮儿昨晚干了什么事,伸手拧了他一把,嗔道:“她那是不懂,你何至于跟一个小丫头计较?” “我也没计较,所以才叫她嫁了人懂点事儿。” 絮儿浑然不知自己得罪了男主人,看他们回来,殷勤地上茶。 池韫带着几个丫头收拾屋子,将东次间收拾成自己的书房。 楼晏过来看了两眼,说道:“回头再摆一张书桌,我回来方便些。” 池韫答应一声,拿出纸笔,照例写字。 絮儿要磨墨,却让楼晏赶出去了,自己亲自给她磨墨。 池韫笑道:“我只听说有红袖添香,怎么到楼大人这里,却倒过来了?” 楼晏面不改色:“为夫人磨墨,乐意之至。” 池韫抿嘴一笑,提笔练字。 楼晏安安静静地看,待她一张字写完,才道:“和以前完全不一样了。” 池韫说:“这是自然,我练了快一年了。” 最后一张属于玉重华的笔迹,在去年清明烧给了祖父。从那以后,她便一一抹去昔日的痕迹,字也好画也好,能改都改。 两人说了一会儿字画,絮儿进来传话:“有一位赵先生要见姑爷。” 楼晏皱了皱眉,他新婚第二天,怎么这么没眼色,过来打扰? 池韫说:“你去吧,不是要事,定不会来。” 楼晏歉意地道:“我去去就回。” 池韫收了笔墨,靠在临窗的贵妃榻上看书。 没看多久,楼晏就回来了。 他哭笑不得地说:“夜雨跑了。” “哈?” 楼晏道:“当初大哥送夜雨过来,让他盯着我别误入歧途,如今我成了婚,他自以为任务完成,就跑了。” 池韫纳闷:“他这样说也没说,大哥前天走的时候,怎么不带他?” 楼晏道:“你以为大哥为什么赶他来京城?这小子啰里八嗦,大哥嫌他烦,才找了个借口,就当给我添个人手。” 池韫失笑:“他可真没有自觉。” “可不是吗?跑就跑吧,我也嫌他烦。” “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