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变成了心慌。 她怕楼晏。 曾经的无涯海阁,聚集着天下的英才。她很清楚,自己拍马都赶不上,连一丝一毫跟他比的念头都不敢有。 这个局,会被他揭穿吗? “楼四,宫里发生了什么事,你知道了吗?” 楼晏低头回禀:“臣已经听胡公公说了。” 皇帝说道:“池小姐说你手里有证人,你怎么说?” 楼晏的目光与池韫对了对,随后落在玉妃身上,回道:“是,臣已经将证人带来了,就在殿外。” 玉妃猛然睁大眼,听到皇帝说了声“传”,随后就有一个熟悉的身影,在内侍的押送下,畏畏缩缩地进来。 在看清这个人的同时,她脑子里“嗡”的一声,一时失去了感知力。 怎么可能?凌阳那么怕死,怎么可能会说? 皇后已是惊讶出声:“凌阳住持?这是怎么回事?难道……玉妃手里的药,是她送进来的?” 凌阳真人“扑通”一声跪下来,喊道:“陛下,娘娘!贫道是被迫的!这一切都是玉妃逼贫道做的。她假称给贫道喂了药,贫道实在没办法,望陛下、娘娘明查!” 皇帝震惊得说不出话来,好一会儿,才问:“所以说,这药真是玉妃下的,瓶子之所以有朝芳宫的标记,是因为凌阳住持?” 凌阳真人低着头,却是默认了。 皇帝只觉得一阵晕眩,好不容易稳住,看向玉妃。 “你说,是不是你干的?” 玉妃哀切地看着他,一个劲地摇头:“不是,陛下,臣妾没有!您不能相信楼四的话啊!他与池小姐是未婚夫妻,自然是帮着她的!定是他用了手段,胁迫凌阳住持,栽赃给臣妾!陛下,您知道的,他掌了那么久的刑狱,要做到这一点并不难。” 楼晏听她这番辩解,只是呵了一声,懒得争论。 皇帝却犹豫不定,看看她,又看看楼晏。 楼晏在心里叹一声,不指望皇帝自己想明白了,开口说道:“玉妃娘娘,你既知我掌了这么久的刑狱,还敢在我面前撒谎?凌阳住持的药也是买来的,换句话说,还有经手之人,你要我把药铺的伙计也带来吗?” 玉妃惊惧之下,才思前所未有地敏捷:“你……你若能买通凌阳住持,再买通药铺的伙计,又是什么难事?” “这么说,你是打死不认了?” 玉妃咬紧牙关:“没有的事,本宫为何要认?” 楼晏冷眼看着她:“臣原想给娘娘留点颜面,可惜您执迷不悟。既然如此,就别怪臣揭您的短了。” 玉妃听着这句话,心惊胆战。 但她不能承认,否则,这宫廷之内,再无她容身之地! 说完这句,楼晏从袖子里抽出一张方子:“陛下请看,这是您最近服用的茶汤方子,是不是?” 胡恩接过,仔仔细细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