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静静过了几天,宫里一直没动静,凌阳真人觉得自己魔怔了。 她怎么会觉得,那个丫头片子说句话,就真的会实现呢? 那可是皇宫,她再厉害,也插不进手。 可是,一想到前头倒的霉,凌阳真人又老实了。 说不准,她真能做到呢?那丫头邪门得很。 “师父!”有弟子从外头跑进来。 凌阳真人起身就问:“是不是宫里来人了?” 弟子尴尬地笑了一下,说道:“不是,是凌绝师叔来问,马上大雪了,我们今年要不要捐衣?” 凌阳真人失望地坐回去,摆手道:“捐吧!还照旧例就是。” “是。” 她动手给自己煮了壶茶,一边煮一边气闷:“这么等什么时候是个头?只说叫我等,又没说等多久,难道无止境地等下去?害我不敢走开,这几天推了好几个贵人的邀请……” 茶煮好,她提起来刚要倒,外头又传来弟子的声音:“师父!师父!” 凌阳真人恼火,没好气地叫道:“大惊小怪的干什么?又是什么鸡毛蒜皮的小事?说完赶紧走!” 弟子被她吓了一跳,小心翼翼地道:“不、不是,是宫里来人了,请您进宫!” 什么?真的等到了? 凌阳真人跳起来,没防备手里还提着刚烧好的茶水,一下子浇在另一只手的手背上,“啊”的一声,赶紧扔了壶甩手。 “师父!”弟子惊呆了。 凌阳真人冲她吼:“愣着干什么?拿冷水来!” “是!是!”弟子赶紧端来冷水,好一阵忙乱,总算急救及时,手背只烫红了,没有起水泡。 凌阳真人顾不上满地狼藉,略略收拾一番,出去见宫中来使。 那内侍见到她,公事公办:“凌阳住持,玉妃娘娘宣召,请您进宫讲经。您收拾一下,随咱家走吧。” 玉妃?怎么会是玉妃? 凌阳真人想到那十二盆被浇了药的花,脸色就是一变。 内侍不禁皱眉:“怎么?住持有难处?” “没,没有。”凌阳真人说道,“请公公稍等,贫道换身衣裳,理一理仪容再走,不然怕污了娘娘的眼睛。” 内侍看她还滴着水渍的袖子,心想,这个凌阳住持,在外头一派高人风范,原来在观里这么不讲究,真是看不出来。嘴上道:“玉妃娘娘等着呢,住持别耽搁太久。” “谢公公。”凌阳真人摸了摸袖子,塞过去一张银票。 内侍飞快地瞄了一眼,笑眯眯地接了,改了说词:“住持慢慢收拾,玉妃娘娘早上要写字散步,赶上中午就行了。” 凌阳真人命人端来茶点,自己从后门赶去司芳殿。 到了司芳殿,青玉说池韫去了兰泽山房,她又急急转道。 池韫看到她的样子,惊讶出声:“师叔这是怎么了?这大冷的天,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