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太妃还在喊:“陛下,您要给臣妇做主啊!臣妇就是看儿子来的!您一定要相信臣妇啊!” 楼晏额上青筋跳了跳,凑到耳边压低声音:“行了,再演就过头了。” “哦。”北襄太妃很是听话,理理有点歪的凤冠,“那咱们走吧,为娘这身礼服还是借的,得还了去。” …… 楼晏陪着北襄太妃去还礼服。 池韫代大长公主出来相迎,轻声说:“义母在屋里呢!” 两人目光交汇,北襄太妃很是欣慰。 还以为这小子要打一辈子光棍了,原来也会有这样的表情啊! 不枉她千里迢迢跑过来,喝这杯媳妇茶。 大长公主正在念经,木鱼一下下敲得很认真。 北襄太妃一进门就笑了:“你这个家出的,还真是像模像样,要不是前几天喝过酒,我都要信了。” 大长公主不理她,直到念完经,才搁了木锤,从蒲团上起身。 “我们朝芳宫不戒荤腥的好吗?喝酒不算破戒。” 北襄太妃一脸嘲笑:“以为我不懂戒律?单喝酒可以不算,喝醉了肯定算吧?” 大长公主凶巴巴:“你管这么多,要不要上我们这当住持啊?” 北襄太妃哈哈大笑:“心虚了吧?每回你一心虚,就摆出这副样子。” 大长公主送她一个白眼,懒得争辩。 池韫煮了茶,奉到她们面前。 茶香袅袅中,众人的心情跟着舒缓下来。 “怎么样?过关了吗?”大长公主问。 北襄太妃点点头:“应该是过了。”想了想,她扭头问,“那个冯御史,到底是谁的人?是不是康王世子?” 楼晏摇摇头:“目前还不肯定。御史台那些人,本来就喜欢没事找事。” “这倒是。” 等了两日,皇帝降旨了。 北襄太妃私自进京,申斥、罚禄。 念在其一片慈心,准其暂时留京。 这事就算是过去了。 北襄太妃抖着那份圣旨,笑眯眯:“好了,下面该商议婚事了吧?” 楼晏叹了口气,看着手中的纸团。 “怕是不行。” 北襄太妃纳闷:“为什么不行?都十月份了,现在说定,过完年好成婚啊!” 楼晏没回答,只是把纸团递了过去。 北襄太妃看完,“啊”地叫了一声扔掉,惊惶失措。 “这个臭小子,他想干什么?难道还能把我抓回去?真是个不孝子!” 楼晏俯身捡起那团纸,只见上面写着:陛下千秋,吾将亲送贺礼。 落款一个字,奕。 楼奕,现任北襄王,楼晏的兄长,北襄太妃的长子。 楼晏拨了拨火盆,把纸团丢进去烧了,说道:“看这信的时间,大哥还有半个月就到了。母妃,您还是赶紧想想,怎么跟他交待吧!” 北襄太妃气哼哼:“我是他娘!要跟他交待什么?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