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再怎么样,也不能让亲娘背负这样的名声。 满脑子都是糟污事,这成什么人了? 他安抚大长公主:“姑母别生气,这事可能没那么复杂,说不定根本不相干。皇叔出来更衣,叫人带错了地方,池表妹又被人误锁在房里,只是不凑巧,碰到了一起……” 皇帝越说越是讪讪。 对两个当事人来说,是这么回事。 可他们都问清来龙去脉了,怎么装傻? 怀宁王是谁拍晕的?门是谁锁上的? 这两个问题,叫人怎么无视? 大长公主看皇帝的样子,叹了口气:“陛下,不是姑母不体谅你,你自己想想,这事说得过去吗?三年了,本宫难得回来做一回客,难得收了个义女,就叫人这样算计。我就这样不招人待见?” 皇帝无言以对。 太后也露出了怔忡之色,种种情绪在眼中流过,有悲痛有屈辱,最后咬咬牙,坚决道:“皇帝,这事必须给大长公主一个交待!” 皇帝惊讶地看向太后。 这是怎么了?自他登基,太后一直不怎么管事的。 可这回,太后态度强硬:“大长公主是如今帝室仅有的公主,你登基后给的封赏,她全都辞了。现下她好不容易回宫一趟,竟这样被人欺凌,岂不叫人寒心?” 大长公主淡淡道:“嫂子说这个干什么?我是贪图荣华的人吗?再风光的日子,又不是没过过。陛下对我这个姑母,已经很敬重了,我不多求什么。” “话不是这么说,皇帝固然有这个心,可旁人未必看得到。”太后皱着眉头,“他一登基你就去了朝芳宫,本来就有种种流言,再发生这样的事,岂不是叫人非议皇帝容不下旧人?” 大长公主笑道:“哪这么严重?嫂子你想多了!” 太后却没笑:“人言可畏,众口铄金啊!” 你一言我一语,看似为皇帝着想,却处处戳在了软肋上。 皇帝不得不表态:“母后说的是,朕的封赏,姑母全都没接,怎么能再受这份委屈?”他停顿了一下,又道,“只是这事不好查,皇叔让人拍晕了,没瞧见人,池表妹也是什么都不知道……” 话音才落,那边胡公公来了。 “陛下。”他垂首禀道,“带路的宫女找到了。”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皇帝一愣,完全没了含糊过去的理由,康王妃更是哆嗦了一下。 “怎么找到的?” 胡恩禀道:“是楼大人,还有大理寺的俞推丞。他们顺着两宫之间的路线走了一遍,从蛛丝马迹里推断出宫女的特征,然后请禁卫军帮忙找了一下……” 皇帝一直知道楼晏办事周到,每每他还没吩咐,事情就已经办妥了。 可现在又嫌弃他太周到了,怎么就这么及时…… 然而,太后和大长公主两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