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卫京城的禁军,也安插了人手。 先帝和她,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太子出事的消息传来,先帝病倒了。 接着,被迫过继宜安王,一点喘息的机会都没有。 她不得不退居朝芳宫。 难道她不想报仇吗?她的亲侄儿,亲兄长,还有恩爱二十年的驸马! 可要怎么报仇呢? 皇位易主,她已经没有筹码了。 现在,这个丫头说要报仇? 她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女,有什么底气向天下权势最煊赫的人说报仇? 却听池韫道:“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天公地道。先父既是忠臣,那他就不该死。不管杀人者是谁,都要付出代价。” 大长公主问:“可你怎么报仇?康王府不是一般的王府,你懂吗?” “当然。”池韫停顿了一下,问道,“殿下觉得,臣女势单力孤,没有办法报仇,是吗?” 大长公主点了下头。 池韫却笑了:“殿下错了,臣女并非势单力孤,殿下不就在帮我吗?” 大长公主怔怔地看向她。 “何况,不去做怎么知道做不成?就在几个月前,臣女还孤苦伶仃,婚事、家产均被人所夺,还险些送了命,现在还不是站稳了脚跟,得回了家产,甚至有了公主殿下的庇护?” 大长公主被她这番话一说,已经冷却许久的热血,竟慢慢回温了。 是啊,不去做怎么知道做不成? 吕康回来了,郑国公府一直是她的后盾,她可比眼前这个少女强多了。 她都有勇气说报仇,为什么自己没有? 大长公主心里,原本就已经蠢蠢欲动的念头,这一刻终于坚定起来。 杀人偿命,欠债还钱! …… 太阳西斜,天气没那么热了,池韫出了兰泽山房。 回去时,她们路过司芳殿,发现外边围了许多人,还有哭喊吵闹声传出来。 “怎么回事?”池韫纳闷,自从花神签的名头传出去,每个来进香的人,都是恭恭敬敬的,连大声说话都少有。 絮儿拨开人群,看到司芳殿门口,有几个人正在哭天喊地。 一个五六十岁的婆子,一个三十来岁的汉子,还有一个年纪差不多妇人,怀里抱着个十岁左右的孩子。 婆子嘶喊得惊天动地,与周围的人诉苦:“大家给我们评评理!我家孙儿得了病,听说这里的花神娘娘很灵,就来求张平安符。仙姑让我们捐了好大一笔香油钱,才给了一张,说喝了能好。结果我家孙儿喝了,一直没好……等我们去找大夫,已经不行了……呜呜呜……” 她坐在地上,一边哭喊一边捶打:“我傻啊!我为什么这么傻,要相信她的话!大夫说我孙儿已经耽搁了,治不好了!” 那汉子冲里头大声喊:“妖道!快出来赔命!是你说喝了符水就不用看大夫的,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