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 是池大小姐!她带人来了吗? 他屏住呼吸,凝神静听。 篱笆门口,花农看着眼前三人。 一男二女,其中两个姑娘,他昨天见过,就是跟屋里那个年轻人在一块的小姐。 他们是来找人的吗? 花农冷静地走过去。 “有事吗?”声音沙哑。 那股腐败的气味更浓了。 楼晏不动声色,扫过挽起袖口的手臂,看向池韫:“你见过?” 池妤抢先道:“就是俞二公子昨天救的老人家,当时……” 听她说了一遍,楼晏点点头:“原来是这样,倒是巧了。” 花农站在里头,等他们说完了,又问:“有事吗?” 池韫笑道:“老人家,是这样的。我们刚刚迷路了,我妹妹不小心摔了一跤,现在脚痛得很,想借你的地方歇一歇,喝口水。” 池妤连忙点头:“对对对。” 花农盯着她看。 池妤的样子十分狼狈,裙子刮得一条条的,刚才被池韫按到地上,还沾了泥土,确实像摔过跤的样子。 似乎没有理由拒绝。 何况,这一男二女,男的看起来是个文弱书生,脸色看起来像是带病。还有两个女孩子,瘦瘦弱弱的,根本不经打。 他终于开了篱笆门。 “进来吧。” “谢谢!” 三人进入院子,花香越发浓郁。 不知道院子里的桃树怎么种的,比外面的长得都好,尤其那些花,大朵大朵地怒放,仿佛生命燃烧般绚烂。 可楼晏却在醉人的芬芳里,闻到了难以言喻的气味。 令人作呕。 池妤走得脚痛,一屁股坐到院子里的石凳上,接过花农递来的碗。 粗瓷的,但很干净,碗底烧制时带的点点瑕疵,在水的映衬下,反倒有一种奇异的美感。 池妤平常很嫌弃这种粗糙的东西,根本不会去用,可此刻却说不出嫌弃的话。再加上她确实很渴,真的一口口喝完了。 “老人家,这屋子真漂亮,是你自己弄的吗?”池韫笑问。 花农递完水,便站在一旁,木木地回道:“是家里的老婆子弄的。” “这样啊!大娘真是心灵手巧。” 花农没说话。 楼晏站在堂屋门口,问:“能进去看看吗?” 不等花农开口,他便推开了半掩着的门。 “呼啦……”开门时带来一阵风,挂在墙上的字随风而动。 这一幕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楼晏不禁踏步入内。 连池韫和池妤也站起身,往这边走过来。 花农不得不跟着进屋。 三人惊叹地看着屋子里的摆设。 这是哪位名士的草堂吧?虽然简陋,可这些漂亮的字,优美的诗词,就是最高的格调。 “难怪您那天,说那句诗填得不好。”池韫笑了起来,“微风舞细柳,淡月隐梅花。这句诗听起来还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