眶里打转,可一想到刚才的情形,只能忍了。 耳边终于安静了,池韫转头问:“怎么样?” 楼晏抬起那条帕子,在鼻端轻嗅。 这情形,看得池妤脸颊一热。 这是她的帕子,让一个男子拿着…… 想开口要回来,刚刚被池韫骂完,又不敢说话,只能一个劲地瞄楼晏。 “有泥土的气味。”楼晏慢慢分辨,“还有一股奇怪的花香……” 他看着池韫,眼神说明了担忧。 “有人和俞二在一起?” 楼晏点头:“而且这花香带有一股腐烂的气息。我怀疑这个人,常年接触腐物。” 这句话,让人心惊胆战。 池韫深吸一口气:“先不送她回去了,找人要紧。” 楼晏点点头,将帕子还给池妤。 池韫转头吩咐:“你要回去,就从这里直走。出了林子,便能看到我们的人……” “不,我、我要跟你们一起!”池妤打断她的话。 附近可能藏着个坏人,她怎么敢独自走? 池韫想想也有点不放心,就道:“那你要保证,不管发生什么,都把嘴巴闭紧了。要是坏了事,我就告诉俞家,是你害了俞二公子。” 池妤连连点头。只要不放她一个人,怎么都行。 时间紧急,三人略一收拾,继续往林子深处找去。 …… 天色越来越暗,俞慕之也越来越怕。 他终于弄明白自己的处境了。 屋子里只有他一个人,外面却传来有序的磨刀声。 他遇到了一个疯子! 这个疯子因为他答不上一句诗,想要杀他! 什么道理啊! 俞慕之想破头都想不明白。 磨刀声停下,门再次开了。 俞慕之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看着一瘸一拐走进来的花农。 他手里提起砍柴刀,刀锋雪亮。 “老丈,老丈你冷静点!”俞慕之喊道,“对你不敬的人不是我啊!之前在诗会上,别人嘲笑你,是我帮你的解的围!我跟那些人不一样的!” 花农听而不闻,走到角落里,不知道从哪里拉出来一张折叠的竹床。 这张竹床擦得很干净,但却隐隐泛着暗色的红光。 俞慕之被他拖了过去,捆在竹床上。 那种淡淡的血腥味,加剧了他的恐惧。 他灵光一闪,明白过来了。 “你不是第一次杀人!” 花农没搭理他,继续擦拭着砍刀。 所以说,这张竹床,曾经绑着别的人,被他一刀刀分尸…… 俞慕之差点被自己的想象弄疯了。 他喊道:“这是什么道理?我三番两次地帮你,你为何反要杀我?” 花农终于停下,垂目看着他,老朽的脸上,眼神平静无波。 这种平静,更添增俞慕之的恐惧。 就好像自己在他眼里,根本不是一个人,和那些死物没有区别! “老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