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鬼话! 俞慎之想板个脸吓唬一下,可又憋不住笑,只能算了。 “俞大公子来,就是问我这个?”池韫问。 俞慎之见机极快:“只是想起来了,顺便一说。最重要的原因,当然是看望池小姐了。毕竟我们上回相谈甚欢,也算朋友,是不是?” 池韫对着他笑:“是啊!”马上道,“既然是朋友,能不能麻烦俞大公子一件事?” “……”俞慎之聪明反被聪明误,只能认了,“什么事?” “帮忙把求子符的事宣扬一下。” 俞慎之怔了怔:“他们还未得子,不好宣扬吧?” 池韫道:“若是得了子再宣扬,固然也能扬名,可就没有转折的快乐了。” 俞慎之啊了一声,明白过来了:“你现在要的不是美名?” 池韫点点头:“随俞大公子怎么宣传,哪怕当成笑话讲给别人听都行,只要在一个月内,让大多数人知道就行了。” “……好吧。” “对了,袁公子他们搬了吗?” 俞慎之道:“搬了。家里闹了一阵,不过,为了明年大考,表舅舅拍板了。” 本是家中独子,哪有搬出去住的道理。也就是这个理由正当,才能争取这一年的时间。 ——运气好的话,也许用不着一年。 池韫觉得,自己的运气肯定很好。不然,已经死了的人,怎么会活过来呢? 老天一定会站在她这边。 “他们住在哪?方便告知一下地址吗?” 俞慎之看着她,意味深长地笑:“果然不止求子符吧?” 池韫笑而不答。 …… 天阴了下来,不知道会不会下雨。 两人出了碑林,俞慎之告辞离去。 他今天既是来看人,也是来解惑的。 俞家祖传好奇心,听说一件事却不知道答案,实在是心痒难耐。 现在知道了,他满意而归。 走到半路,天果然下起了雨。 回到太师府,才换了衣裳喝了碗茶,俞大夫人就来了。 “难得休沐,你一大早出去,这会儿才回来,别是避着母亲吧?”俞大夫人笑吟吟问。 俞家长房这两位公子,长相都肖母,尤其俞慎之,未语三分笑的样子,与俞大夫人出如一辙。 “怎么会呢?”俞慎之起来给母亲让座,十分殷勤地捏背捶肩,一副大孝子的作派。 别家会讨父母欢心的,一般是后头的弟弟。奈何俞家长房,二公子缺根筋,反倒大公子惯会甜言蜜语。 “母亲这是累着了?家里的事情,您用不着事事亲为,像是三婶娘、五婶娘她们,不都闲着吗?让她们多干点,您就稳坐中军帐,张张嘴就好了。” 俞大夫人捏了他一把,嗔道:“少给我扯开话题!一大早跑得不见人,是不是怕母亲叫你出去相看?” 俞慎之闻言,往旁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