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桃子这才缓缓说道:“二位勿要着急,先吃口茶。”
“当下的局势,便是娄睿以数千人的精锐,加上各地的士卒,一同来对抗南国的三大将。”
“在我看来,娄睿是必输无疑。”
“可一旦娄睿战败,那以各地这些刺史们的德性,只怕没有一个能抗争到底,都会选择投降,如此一来,陈国只怕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得到河水以南的最肥沃地区,那兖,豫,淮,青,扬可都是天下间最为富硕的地方了,就这么让给陈国,那往后我们在河北,在北与突厥交战,在西与宇文邕交战,往南还得与陈人交战。”
“三面是敌,这对我们极为不利。”
“当下能与我们抗争的,本来只有宇文邕,陈国远不如北,可若是任由他们拿下这些地区,那情况便大有不同了。”
“陈国的水军能将中原的精锐运往我们的沿岸,从安州到青州,这海岸线处处都可能被袭击,而我们却没有任何能力去抵抗。”
“这是我决不能容忍的事情。”
祖珽吃下了这苦苦的茶水,他所担心的还是来了。
自家主公什么都好,就是有一点,他不太喜欢低头跑路,太过刚烈。
他只好偷偷看向了王琳,向他使了使眼色。
王琳正要开口,刘桃子又说道:“敌人虽然多,但是少骑兵,况且他们都是南人,在北地作战,只怕不会那么的习惯。”
“如今是秋后了,很快便是寒冬,只要他们这几个月内没能击败娄睿,就得等到明年秋收才能继续出兵,他们不可能在寒冬之下在北地作战的,否则十余万大军聚集,若是爆发了什么疾病.”
倘若刘桃子只是说敌人的危害和不得不战之类的大话,那王琳是一定要劝说他撤退的。
可是当刘桃子开始挖掘敌人的劣势和不足,王琳就变得迟疑了起来。
他缓缓补充道:“其实这三个人,也并非是齐心协力的。”
“三人都有自己的优势,可三人彼此也不太服气,都希望自己的功劳是最大的,彼此之间有牵扯,不可能做到齐心协力”
刘桃子点点头,“敌人并非是不可战胜的,我们的士卒虽然少,却是精锐骑士,敌人虽然多,却未必能凑出与能与我们匹敌的骑兵部队。”
南边的缺马问题是持续了很久的,北方的战马送到南方,往往都可以卖出天价,而南国的骑兵部队同样很少,甚至都找不出几个合格的骑兵军官,当然,两淮地区还是能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