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
不远处的奴仆忽然走了过来,看了看天色,刘张氏意识到了什么,赶忙站起身来。
“桃子.我得走了。”
她再次拉住了桃子的手,“做事勿要急躁,杀能止恶,却不愈根本.你勿要担心我,我这次得出趟远门,本想带着你一起走的。”
“唉,罢了,我儿已经长大,有了自己的志向,我身为母亲,岂能去阻拦呢?”
“桃子,你要多加小心,定要按时吃饭,天也要冷了,多穿些衣裳。”
她看向了马车,小武跟奴仆急忙从马车上抱下来了很多包裹。
“我给你做了些衣裳,还有鞋.”
刘张氏的语速极快,她说了很多,将东西放在之后,又很是不舍得抱了桃子一次,她不自然的转过头,不让桃子看到自己眼里的泪花,“那我便走了。”
她再次走进了马车内,小武则是再次向桃子行礼:
“兄长勿要担心阿母,我会照顾好她的!”
奴仆驾驶着马车,再次晃晃悠悠的走出了院落,姚雄惊愕的看着马车走远,刚回头,就看到桃子站在自己面前,姚雄也是吓了一跳。
“桃子哥,你走路怎么都没声音啊.”
“走,去县衙。”
两棵苍老的桑树并肩立在县衙院内,它们的树干粗壮而强劲,如沧桑的守望者,这些年里,人来人往,岁月在他们的皮肤上刻下很多皱纹,他们始终耸立在此处,见证了无数的衰亡兴盛。
在他们的注视下,小吏们正忙碌的工作,门口有人进进出出。
两个散吏手持大剪,正有说有笑的帮老树修去杂枝,风吹来,桑树发出沙沙响声,四周在轻响声中变得更加平和。
两人两骑迅速冲到了县衙前,他们跳下马来,打破了原先的宁静。
“刘游徼!!”
众人纷纷行礼。
刘桃子让姚雄牵着两匹马返回游徼府,自己则是快步朝着北院县丞住所赶去。
路去病此刻正在跟钱主簿进行拉扯。
钱主簿此刻头上还绑着布帛,他的伤势还是挺严重的,只是他顾不得养伤,毕竟县令麾下能做事的就只有他一個人。
“可以拿出一成粮食来,我并非是不关心各地的情况,只是也得多想想本地的情况。”
“当下的收成可不多,粮价已经达到了前所未有的地步,整个河北都缺粮.不只是这几个邻县。”
路去病严肃的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