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闲走后,司理理忽然一下瘫软坐在椅子上。
“这就怕了?那你要是进了鉴查院,岂不是分分钟就把事情都交代了?”
面对秦浩的调侃,司理理明眸流转,飞过来一个大白眼:“秦统领是怕奴家把你供出来吗?”
秦浩挑起司理理圆润的下巴,一字一句的道:“不,你是个聪明人,应该清楚,一旦身份曝光,能救你的就只有我一个。”
司理理眉目浅笑,配合着扬起下巴,四目相对,红唇微动:“那以后奴家这条命就交到秦统领手上了,您可要怜惜奴家啊。”
“哼,别以为这样就能轻易过关了,袁宏道那边未尝会打消对你的怀疑,而且你有没有想过,林拱为什么会知晓你的身份?他想要从你这里得到什么?”
秦浩的话让司理理陷入沉思,其实从林拱来的那天她就察觉到不对劲,但林拱刚刚露面就被秦浩杀了,没来得及从他口中得知更多信息。
“秦统领的意思是?”
“程巨树你认识吧?”
“认识,他也是北齐暗探,此人桀骜不驯,唯有奴家手中的令牌能够指挥。”
秦浩冷笑道:“你确定只有你手里有这样的令牌?”
司理理闻言一怔:“京城之中,所有北齐暗探都归奴家调遣,这样的令牌整个南庆就只有这一块。”
说话间,司理理拿出了一枚样式古怪的令牌。
秦浩没有去接,只是瞥了一眼就说道:“那如果是北齐那边呢?”
“此等令牌也只有锦衣卫镇抚使.......秦统领的意思是出卖奴家的是沈重?”司理理瞪大了眼睛。
“不对,如此对沈重有何好处?若是奴家落网,整个京城的谍网都会被庆国连根拔除。”
秦浩不置可否的道:“或许,不是出卖,而是一笔交易呢?”
“交易?”
“林拱悄然潜入你的花船,若是想要缉拿你,不可能就带这么点人,杨柳街刺杀案,行凶者便是程巨树。”
司理理震惊的望着秦浩,一桩桩事件的时间、人物逐渐汇聚,虽然仅凭这些信息就下定论,有些草率,但不得不承认,经过秦浩的梳理,这一切都被串了起来。
“也就是说,林拱是受人指使,他来找我的目的是为了威胁我交出令牌?林拱的失踪,并没有让幕后之人放弃刺杀范闲的计划,而是通过其他渠道拿到了控制程巨树的令牌.......”
“如此说来,策划杨柳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