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不懂军事啊。”
不知兵,这就是第八矫最大的弱点,连过去几个月同匈奴周旋,他都只能权力下放给窦友等人,眼下被吴汉戳到痛点,第八矫目光遂看向下属,让窦友站在军事角度上来劝劝吴汉。
因张掖太守在战争中战死,窦友现在暂时兼了两郡二千石,也算颇为荣耀,但比起这两位来,他也只是个小人物,吴汉是掌握兵权的将军,作战骁勇,混上“大”将军,追上马、耿、岑三人是迟早的事。而第八矫更是皇亲、刺史,宗室里最得第五伦器重的人,更是窦友的直属上司,谁都得罪不起啊!
但非要抉择的话,窦友还是会选择站在第八矫一边,他的兄长,魏国右相窦融就写信来说过:自己虽然位极人臣,但这丞相恐怕干不长,也不好大力举荐自家兄弟,窦友未来的仕途,一定要跟紧第八矫……
于是窦友斟酌后,起身道:“吴将军,匈奴右部南下侵扰河西,起身仅有两条路,东边是休屠,直面武威,西边则是居延,正对张掖、酒泉。一百二十年前,汉武帝使伏波将军路博德所筑,此后几代人,陆续完善烽、燧、亭、障及屯田区。”
窦友家不愧是世居河西的大族,随手就举了个例子来凸显居延的重要性:“前汉昭帝元凤五年,匈奴单于使驻牧居延北面的犁汙王窥边,妄图收复浑邪失地,但居延塞防守甚严,胡虏不能越,只能冒险走沙漠,右贤王和犁汙王率四千骑,分成三队从合黎山口进攻张掖。张掖太守、属国都尉发兵击,大破之,追击时射杀了犁汙王。自此以后,再不敢侵边,足见有居延在手中,匈奴骑兵便大受局限。”
“可若匈奴得居延,胡虏可在居延海畜牧养兵,一到秋高马肥,便可长驱直入南下河西,此刺若不及时拔除,就算吴将军将匈奴赶出张掖酒泉十次,胡寇亦能从容再来十回!此乃眼中之钉,背上芒刺,必拔不可。不如趁士气旺盛,一举收复,在居延修兵马,习战射,明燧之警,日后匈奴南侵,河西四郡便可提前知晓,早做准备。”
这也是窦友站在第八矫一边,极力支持出兵的原因,若是吴汉将仗打到这就拍拍屁股走人了,那以后河西仍会陷入无止境的战争,狼窝就在边上,随时来咬你一口,谁也遭不住啊,他们急需朝廷保护,将藩篱重新修到居延,可不能让吴汉停下。
听罢窦友的话,吴汉似是陷入了沉思:“确实有些道理,但若胡虏是故意诱我深追呢?”
窦友笑道:“匈奴王庭被耿将军牵制在并州,居延顶多是右贤王部,近日交战后,匈奴也休战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