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而冯异将军亦能直抵襄阳城下,解除重围!”
只要解围,荆襄就基本属于汉军了。
至此,邓禹对自己的指挥能力再无丝毫怀疑:“若是上天相助,在解围之余,还能击败岑彭,灭其主力,那巩固江汉后,继续北图南阳,光复宛城,亦不是妄想!”
……
与此同时,樊城外的魏军营垒中,岑彭询问本地主事的偏将:
“我早已勒令军中,有敢泄我将至樊城者斩!可有违者?”
“敢告于将军,无有!”这在魏军中算是军事机密,除了奉命接应岑彭的亲信随从外,就只有偏将及其余几人知晓,斥候骑吏等,也只晓得是“接应某校尉”入樊城,如此而已。
岑彭颔首:“大善,此禁令可以解除了。”
汉军的进攻比预料中快,这打破了岑彭的旧计划,樊城军心有些不稳,这时候就需要这个消息激励众人,稳住士气。
果然,等人心惶惶的诸校尉冒着暴雨来开会,见到岑彭端坐营房中时,颇为惊喜,哪怕是刚随任光南来的将吏,也多是岑彭镇守宛城期间任命、起用的,只差叫一声“岑家军”。
然而他们的喜悦中,却又有忧色,毕竟大敌当前,码头还丢了啊,生怕岑彭问罪。
岂料岑彭却只端坐笑问众人:
“屋外雨大否?”
仿佛找到一个他们作战不力,亦或是坚守不出的证据般,众人纷纷抢答,言语粗俗:“像是苍天撒尿。”
岑彭大笑:“那神灵腰子不错。”
而后他又踱步到门边,伸手出去,雨水噼里啪啦砸在掌上。
“果然够大。”岑彭回首道:“刘汉自号火德,此番袭击樊城,是欲火烧码头,焚我浮桥,然而被这天上大水一浇,火灭了,此役于吾等有利啊!”
迷信虽是安慰剂,但这牵强附会的说辞,对普通士卒说不定最有效,眼看校尉们心神稍定,岑彭便正式开始部署作战。
“从码头撤离,以小利诱惑敌军,是本将的命令,然汉军来速太快,导致今日小败,实乃岑彭之过也。”
岑彭开场划清功过:“自彭以下,此役绝不会有人因败绩担责,而不幸战死者,亦以功上禀天子。”
此言让众人都舒了口气,樊城已被积雨云彻底遮蔽,不但外面泥泞难行,连魏军营垒也处处漏雨,大帐亦不例外,不断有水渗下滴落,这漏雨的大屋子哦,就像荆襄魏军一般,打了几个月,确实都有些三鼓而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