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于外,此其二也。”
“还有,大河赤眉迟昭平部虽然撤走了,却仍在对岸盘桓,游走于青兖两州,到处裹挟青壮,她还让人宣扬,说击破元城烧了皇庙则河水将复归原位,下游被灾之民信以为真。迟昭平又与泰山郡的赤眉别部城头子路等联手,日益强大,兵势不亚于董宪,唯一能挡住她的,是滔滔河水,可如今天寒地冻,大河随时可能冰封!”
“强敌在侧,焉有余力去救定陶?此其三也!”
黄长长拜:”故而下吏以为,此事乃挟泰山以超北海,是不能也!“
黄长今日却是超常发挥,句句在理,连耿纯都无话可说,这也是他先前劝第五伦不要管邻居清河郡求援的原因。
可一旦事关自己血亲,从来就不是能心平气和讲道理,人都被情绪左右,哪怕知不可为,亦要为之!
耿弇也上了头,只道:“大尹,从叔先前带了两千更始败兵归来,壮大了魏地,如今耿氏有难,何不予吾等两千兵?”
这就是年轻人不会说话了,耿纯遂拦下耿弇,朝第五伦作揖:“我亦知魏地强敌环伺,只请伯鱼予我两千流民兵,这缺额,由我的徒附族人来补上。”
巨鹿耿氏,乃是宋子大族,徒附宾客,可得两千,耿纯会立刻派人,去让自己的弟弟耿植、耿宿带着他们,悉数南下,这是拆北墙补南墙了。
第五伦担心耿纯是欲与父同死,但看他神情又不像,便问他有何计策。
耿纯陈述自己的计划:“我也不指望以一当十,能将赤眉击退,只愿去定陶附近看看,是否有机会接应吾父突围,回到河北。”
“之所以愿得流民兵而非更始兵,一来,彼辈刚刚大败于赤眉,只怕一听要去与董宪为敌,刚过河就各自逃散了。”
“若是带着流民兵伪装成赤眉,赶赴定陶,赤眉各支系互不统属,又无旗号,谁知道我是谁?到了定陶城下,或许还有救出吾父的机会。”
耿纯最后道:“至于地定陶……弃地就弃地,这朝廷的二千石,不做也罢!”
这让第五伦放心不少,看来耿纯没有昏头,此策可行,却仍摇头道:“两千太少!”
“伯昭。”第五伦看向对自己半天不做决断有些不满和轻蔑的小耿:“你带上骑从两百,与伯山一同渡河南下,若能得手救出耿公,也好随时接应脱险!”
“诺!”
耿弇顿时心悦,态度大变,领了符节,与耿纯匆匆出城去调兵,而耿纯更是颇为感动,只朝第五伦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