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级,让人展示后解释道:“胡虏见不得入,便引兵而去,烽燧城郭弩矢杀伤者多被带走。”
冯衍又将目光投向一旁缄默的第五伦。
“伯鱼在河边抵御胡虏,又如何?”
梁丘赐紧张到了极点,他的故事要成真,第五伦举重若轻,哪怕方才路上第五伦表示唯梁丘赐之命是从,但还是让人放不得心,却又拿他没办法。
岂料第五伦竟顺从地说道:“一切尽如梁丘校尉所言。”
梁丘赐心里一块大石头落地,看来第五伦没有骗自己,接下来,只需要搞定冯衍即可。正所谓下传上达,而冯衍就是隔在他们和更始将军中间的传话人。
但梁丘赐却是忘了新朝官场第二规则:“明面上说的话,作不得数,背地里的交易,才是真的!”
……
梁丘赐真是打肿脸充胖子的典范,不答应让窦融入驻廉县备胡,而是请他们在北方未曾遭遇匈奴入寇的灵武县驻扎,但又生怕匈奴人去而复返,只能好说歹说,请第五伦带着第五营移师西岸。
冯衍没有立刻北上回复廉丹,而是借着自己的身份,在新秦中各县游走,将一片片丘墟和陆续返回家园的难民看在眼里,想及过去几十年的三世无警,只感慨不已。
但梁丘赐派来跟着的人极力阻止他与民众们交流,只让上河城中县宰、县尉,来作陪,他们也想撇清守土不力的罪责,早就和梁丘赐站在同一战线,言语里多是对梁丘赐的赞誉。
此外,梁丘赐还不遗余力,拼命想给冯衍塞贿赂,美婢都献出去了,甚至都搬出了他曾祖父梁丘赐,与冯衍曾祖冯奉世同在宣元时为官,来攀交情。
“梁丘氏是麒麟阁十一功臣之后,我家可高攀不起。”冯衍笑着拒绝了一切,又提出要去移师廉县的第五营看看。
第五伦斩获的胡首,冯衍前几天已经点过一遍,梁丘赐不知他打的什么主意,提出亲自陪冯衍去。
冯衍没有拒绝,一行人抵达廉县后,他依然被看得死死的,但却见到,不少滞留东岸的百姓已经归来,正在修缮里闾墙垣。
更有一群年轻人手持木矛,跟着第五营派来的士吏、当百练习刺矛,喊声震野,对着头戴毡帽的草人猛扎,满眼愤恨。甚至还组织了一队骑兵,由蒙泽为当百,在贺兰山南麓日夜巡逻,配合烽燧监视塞外胡情。
被冯衍问及时,第五伦只道:“抵御胡虏需要人手,光靠士卒哪里够,得全民一起备胡。”
“北地新秦中迫近戎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