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官出头。”
“然后衣锦还乡?”
“不,是远离故土,自成一户。”景丹笑道:“我不愿受宗族所缚,并非每一户豪右,都能有你这般的好家主啊。”
看来景丹的过去,很有故事啊。
而就在这时候,二人身后却传来一声冷哼。
回头一看,却是萧言路过,似是听到了他们的几句议论,颇为不屑。但他也不理会二人,只带着君侯之子的雍容仪态,与樊筑等人踱步而下。
第五伦与景丹只是面面相觑,暗道:“萧何怎么会有这样骄溢的子孙?”
……
登高结束后,众人再度返回席上,作为饭后点心,邛成侯王元让奴婢摆上了蓬饵,就是蒸出来的米糕,而后又令人取来菊花酒。
王元说道:“此乃汉宫旧俗,九月,佩茱萸,食蓬饵,饮菊花酒。”
这时萧言接话了:“据说是汉高皇帝之戚夫人所创,与丰沛之俗相合。菊花舒时,并采茎叶,杂黍米酿之,至来年九月九日始熟,就饮焉,故谓之‘菊花酒’,可令人长命。”
而那,正是他们萧家的黄金时代啊,萧何位列汉初功臣第一,封侯国延续十余代而不断绝。
王元和萧言都是前汉外戚、功臣后代,算遗老遗少,对话里颇有对过往的怀念。
隗嚣敏锐觉察到这一点,轻咳一声打算了他们,转移话题时,只点着第五伦笑道:“伯鱼,我方才听闻了你两辞辟除之事,你且说说,为何而辞?”
第五伦只好将应付县宰、郡尹的借口又重复了一遍,隗嚣颔首赞叹,萧言却冷不丁地说道:“我听说过一个故事,楚威王听闻庄周是大贤,使使厚币迎之。”
他已经忍很久了,也不管尬不尬,直接说起这个似乎一点不相干的事来。
“庄周垂钓濮水之上,笑谓楚国使者曰:千金,重利;卿相,尊位也。但汝等难道没看到郊祭时的牺牛么?好吃好喝养食几年,衣以文绣,以入太庙,一朝就没了性命。当是之时,牺牛即便想要做无人照顾的野牛,岂可得乎?汝等速去,勿污我!我宁愿终身不仕,游戏污泥之中自己快活,也不愿被有国者所羁绊。”
萧言啰里啰嗦地说完这典故,看向第五伦:“我初闻第五伦两辞之事时,也以为他像庄周所说的犊牛一般,想甩着尾巴在泥水中自快。可方才在高台上,却听他与景孙卿说及朝政,竟颇为忧患,这是为何?”
第五伦知道萧言是有意为难自己,思索后笑道:“因为天下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