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们不是,我是说我们之间”
“楚翊明白。”楚翊靠上椅背,让自己坐得更加舒服,双手随意地交握在身前,“真正地夫妻也不过是家长里短,相互扶持,互相照顾,关心彼此,互敬互爱,夫人,我们不正是如此?”
细细回忆,也的确如此,但我和楚翊之间并不是夫妻,可是却又找不到漏洞去反驳他。若拿房事来开脱,未免显得低俗。
“楚翊相信,当思行不再排斥夫人时,夫人会更加宠爱思行,视如己出,因为夫人就是那样的女人。”
“楚翊”
“夫人不必相劝,楚翊心意已决,莫不是夫人厌弃楚翊?”
“不不不,我怎会厌弃你。那好吧,如果你何时改变主意,随时与我说。”
楚翊沉静镇定,笑容温暖。
我再转向后弦:“后弦,你随时可以滚。”
后弦不以为意地抛休书:“明年再说,今年我要跟南宫大哥偷学。”
“好,那你收好了,别弄丢,我不会再写第二封。”
后弦一听,慌忙收好。
我垂下眼睑:“镜先生你”
“吱”寂静的房间里出现了一声椅子移动的声音,我有些惊讶,面前的镜先生竟是慢慢起身,他轻轻捻着休书,站立了片刻。
我不敢看他的神情,因为我已经因为他清瘦孱弱的身体而失去了面对他的勇气。
他青灰色的身影在我面前慢慢转身,然后传来了信纸碎裂的声音。
“嘶啦,嘶啦。”
他的手在清澈的光线中扬起,一只只白色的细小的蝴蝶便在他的手中散出,飞扬在那明明温暖的光线中。
那些蝴蝶是破碎的,是残缺的,它们或是失去了身体,或是失去了翅膀。它们的碎片从我眼前落下,然后淹没了镜先生离去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