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如此评价。 在他看来,那位气度威仪的苏掌门,仁义大方,对赤龙门优待有加,怎会是凉薄之人呢? “苏掌门他……”钟紫言欲言又止,放弃了开口。 陶方隐停住脚步,面对着钟紫言,叮嘱道: “画龙画虎难画骨,我门中只是承了他家一点恩情,莫将真心付明月,你当谨记前代掌门因何而败,百多年前,赤龙门谢怀仁,柳江宁之父柳南海,那是多要好的关系,被旁人合称‘谢柳’,如今再看,简直可笑,攻我清灵山时,柳家首当其冲!” 钟紫言神色僵硬,他是知道一些清灵山覆灭的缘由的,八代掌门谢怀仁,也就是谢安的师父,为人仗义,广交好友,偏偏最后害死他的,就是他的那些好友。 “弟子,谨记!”钟紫言正色沉声应下。 虽然他不知道长苏门掌门是什么为人,但自家老祖不会害自己,这一番话肯定得听。 陶方隐点了点头,“我明日准备去一趟上和城,这半年,他们在各地赚的盆满钵满,槐山形式比我们要了解的多,那赵胖子外显囫囵,心思却很纯粹,该能结交一番。” 赵胖子也就是赵良才,在钟紫言看来肥头圆脑油腻的很,那次重阳狩宴,见陶老祖最不耐烦的就是他,没想到今日却反转了态度。 “老祖还需当心些,我看那位姓郭的金丹修士,不好打交道。”钟紫言说了一句关心的言语。 “恩~”陶方隐离开了大殿,回他洞府去了。 钟紫言兀自思索陶方隐刚才的一席话,今日算是颠覆了以往的认知。 ****** 入夜,槐阴河上空,十多艘棺舟整装待发。 最大的那艘棺舟,王弼端坐舱内,其下首第一位便是那个穿着黑袍兜帽的人。 “此次若找不到【无量封诏碑】,魏小子,你知道后果吧?”王弼摩挲着胸前的小灰棺材,轻飘飘说了一句。 下首那微胖的黑袍人狠声道:“自然,若找不到,任凭王前辈发落!” “启程!” 王弼一声号令传出,十多艘棺舟齐齐转头,向着槐阳坡而去。 ****** 翌日清晨,一道赤红光影自断水崖向着猎妖盟上和城的方向飞去。 钟紫言并未去送老祖,而是安心在洞府内静修,水雾弥漫,身形若影若现,那头小鲸在其间飘来飘去很是自在。 断水崖灵田里,祁柩照常施术培育灵草,忙完以后,去到离灵田不远的篱笆小院中,两个老头开始唠嗑,梁羽本是个武行,年轻的时候粗鄙的很,如今老来反倒言语文绉绉,装模作样起来了。 当一个厌烦了奔波的老头子知道自己活不了几年,心里基本对生死看淡了,梁羽年轻的时候刀光剑影,刃口舔血,血腥事儿见的不少,战场的尸山血海也经历过,自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