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牧眼神之中有浓烈的杀气浮现，手中天雷符咒更是电光闪耀，好似随时都会破空而出，扑向一众凤凰门徒似的。
“慢着！”远空中，一道紫色光芒，疾速赶来。这道紫光以电光般的速度在霎那间出现在周牧眼前。
“手下留情，这眼前的数百修士，你就真打算打杀了？”紫光收敛，紫光中疯道人头发有些散乱，好似刚才赶路很急似的。
“你怎么就知道我会全杀了她们呢？”周牧淡淡的问着有些狼狈的疯道人，言语淡淡，却是没有了往日和疯道人的随意的感觉。
周牧言语中的疏远之意，疯道人也听得很清楚。疯道人同时也知道，他自己几次利用周牧为他谋取利益，或者他几次利用他以前和周牧之间的关系，干涉周牧行事，周牧心中已经对他心生不满了。
“数百条人命，特别是数百条和我们一样的修士，难道你就真准备这样杀了？”疯道人此刻倒是像一个心怀慈悲之人，在劝导着周牧。
周牧转头看着疯道人，静静的看着疯道人好一会儿才说：“杀伐要决断，这是你教我的。想当初是谁逼着一个不到十岁的小孩去杀人的？是谁逼着我去灭人全族的？是你！是你教会我杀人，是你教会我斩草要除根的，是你让我如今一身是血，杀人无算的！”
周牧突然很激动，好似在责怪疯道人当年的教育方式。
“不过你教育得也对，这些年来我在外面惹事生非，要不是你给我灌输的这种观念，以我惹事的本事，我死几次都不止了。”
周牧忽然好像松了口气，原本的怨愤好像都消失一空，同时对疯道人的不满也好似不存在了似的。
“师傅，你说她们我该怎么处置？”周牧突然后退了一步，退到了疯道人的身后，语气也不像刚才那样激动，恢复了淡定。
疯道人听到周牧叫他师傅，疯道人心里也是感慨不已。只不过当初周牧怎么说他也杀了月清风，杀了他师叔——弑杀长辈，这是修道界所不荣的。
“杀了她们自然是有伤天和，但是留着她们，恐怕你也会不放心。”疯道人望着广场上的凤凰门徒，心中也是感慨。半年前周牧对着凤凰门还是避之唯恐不及，如今周牧却已经能决定凤凰门一门之人的生死。
“既然师傅你不愿意我杀这么多修士！”周牧神情没落，同时周牧从他口袋中取出了一张卡片。这卡片上绘画着一片冰山雪地，雪地之上有着点点的黑斑。
周牧将手中的卡片往空中一甩，卡片被甩到空中随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