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崽子们,你们给我让开一条路。”他呵斥一番才奋力挤进人群。
“大叔,是你?”
“阿斯卡德,你……”蓝狐的眼角正看到战俘中有多人的脸上明显多了鞋印,“至于吗?他们否被俘了,你还踩上几脚。”
“我不解气。”阿斯卡德余气未消,指着其中一个略卷发的年长家伙怒气冲冲道:“刚拔掉此人嘴里的破布,他就向我吐口水。”
“然后呢?你就踩他?”
“应该杀了他。”
“此人……”蓝狐耸耸肩,他注意到此人的腰带考究,不仅有黄金装饰,明显还镶嵌着天蓝色的青金石。“他肯定是一心求死的,好在你没有杀了他。此人应该是一个将军,你若是把我们留给大王的礼物杀了,下面就不好办了。”
“我当然知道此人是个将军。我问他话时,他就是使劲吐口水。”
“也许是你的法兰克语说得太糟糕?”蓝狐调侃道。
“大叔,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他听得懂,而且还骂我。而且我还弄清楚了一件事。”
“什么事?”
“昨天的战斗,我在乱军中和一家伙搏斗。现在我确定了,打我的就是他。”阿斯卡德指着说道:“多亏了我身上穿甲,不然非得被他打断全身的骨头。”
这倒是蓝狐不了解的,他又调侃道:“你小子比你父亲都凶猛,他还能打伤壮如熊的你?这家伙鼻子还有干涸的血迹,估计是昨天的伤。依我看,你将他打得也不轻。我现在来了,他若是一心求死,我们所有人都不能被激怒。我们还要留着此人,说不定还能套到非常重要的情报。”
“所以,你打算审问他?”阿斯卡德遗憾地摇摇头:“他硬得像一块石头。”
“无妨,你继续待着兄弟们搜集战利品,再组织些人把尸体全都拉出去。抓紧时间收拢我军的伤亡者,我就待在这里审讯一下。”
“也好。”阿斯卡德耸耸肩,眼神示意围观的兄弟们纷纷撤出了。
太阳逐渐升高,晨雾彻底被晨风吹散,杜伦木堡有关巴黎伯爵的纹章标记都被撤下,取而代之的是一面罗斯旗帜,它被悬挂于一根足够长的矛上,此刻正随风飘扬。
蓝狐耐着兴致半跪下来,平时被不知踩了多少脚,正一脸憔悴一心求死的战俘面前。
正当战俘骂骂咧咧又要啐痰时,大圆脸的蓝狐急忙躲闪身子,躲过了一轮精神侮辱。
“哼,还是留着力气面见我们的国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