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
第一日摸索无果,第二日,他们终于找到了那些难民。
一群已经被积雪覆盖了的难民……
被守军队长抛弃的人们,因为完全没了补给,又无工具伐木割草以取火,只好在风雪中躲到林子里抱团取暖。
附近区域并没有村庄,再无人帮助他们,最后他们的全部化作僵硬尸体。
预备的空载马车本欲接走活人,结果被冻得如同冰坨的死者,由下级教士们紧张得扔到车上,最后铺上麻布,待马车
堆满后他们向着修道院返程。
第一批死者运回来,尸体面色平静,母亲与孩子紧紧抱在一起就像睡去了一般。
一些定力不足的下级教士干脆昏了过去,年老的修道院长不停在胸口划着十字。
第一批死者先行运到温暖的宣礼大厅,教士们一厢情愿认为,在这温暖房间里一些冻僵的人顺利解冻就会慢慢苏醒。
他们期待着奇迹的发生,奈何死者逐渐松软下来永远也醒不过来了。
「上帝啊。真是罪过。」修道院长颤抖的右手不断划着十字,所有在场的下级教士全然没有睡意。
第二天,新一批教士继续冒雪去事发现场继续搬运尸体,因获悉死者人数很多,更多的马车被组织起来了。
新一天,恢复精神的溃兵队长被唤到偌大是宣礼厅,面对一地的死者,队长呆滞地站着,双目无神直面之,他一言不发也什么也不想说。
修道院长勾着头,在两位教士的陪同下默默走开。
他先是划一记十字,遗憾说道:「奇迹并没有发生。到底发什么了,如此多的羔羊……迷失在风雪中。」
「是诺曼人。」队长心有不甘,恶狠狠道:「诺曼人攻击了安茹,我们战败了。」
「诺曼人?!」
「都是一些金发的野蛮人。就是诺曼人。」
「真是……一群野蛮人。」眼角注意到守军队长那依旧无神的双眼,至于所谓的「诺曼人」,修道院长心底里有着怀疑,暂且按
下不表。修道院长静静神,又道:「很多人死了,待这场雪结束后我会安葬他们。还有你们!你们经历了很大磨难。」
「谢谢。」
「不必谢,我的孩子。接下来,你打算如何?」
队长没有多想,话语言重道:「我要带着我的人过河,我要告诉伯爵大人安茹发生的事。」
「好吧。安茹的事,也许只有图尔伯爵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