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马者陆续下马,纷纷汇报自己的发现。
“果然,是罗斯人的骑兵出没。”艾伯哈特使劲甩手,吩咐部下:“瞪大你们的眼睛,当心诺曼人的骑兵突然从某个树林窜出来。”
众人莫言,只是支支吾吾回应伯爵大人的命令。
“怎么、都害怕了?也罢,你们作为骑兵还不够格。但愿这次战争你们可以立下功勋。”说罢,艾伯哈特再出豪言:“我扈从骑兵们大部分为了正义牺牲,而你们!只要活下来,你们都是我的扈从。感谢仁慈的我吧!你们的命运将被改变。”
能给于利希高伯爵大人做扈从,未来自己全家可以离开闭塞贫穷的卢森堡山区,前往亚琛附近定居直接为伯爵大人服务,整个家庭都将变得富裕起来。不过,前提自然是在与诺曼人的恶战中幸存。
究竟是那些幸运者可以享受这样的未来呢?
这些临时拼凑的骑兵多数有着自知之明,也因如此,他们的作用就仅仅是作为大规模步兵部队的侦查斥候了。
这些民兵,距离行伍整齐的正规军还差得太远!
艾伯哈特与哈特加无法对这些战士做出很高的评价,譬如每一晚的宿营,大军已经在白天拖拖拉拉成狭长的队列,当他们点燃篝火,在阿尔泽特河畔就形成一片的篝火带。
他们兵力如此之多,哪怕是十人围坐一摊篝火也可制造一千摊火堆。为了确保取暖顺畅,他们依傍河畔树林扎营,就地砍伐大量树木,再在烟熏火燎中围着篝火蜷缩起来睡大觉。
虽然不是故意所为,他们的篝火数量太多了,火光不可避免的照亮正上方的云朵。
本地区的水汽相对旺盛,大量未燃尽的微颗粒在热气带动下扶摇直上,若非上空一直刮着北风,这些密集的pm10足够成为雨核足以诱发一场阴冷的初冬降雨。
毕竟法兰克军队的营地距离罗斯-丹麦的绍尔河口大营已经很近了,当深夜的天空突然发红,所有战士都知道那意味着什么。
已经不需要再揣测卢森堡的那群疯狂民兵是否会进攻,敌人正在逼近中。
紧张的士兵在留里克的大帐外突击喊上几嗓子,以此按规矩吵醒睡觉的大王。
留里克睡眼惺忪得退一下侍寝的宠妾贝雅希尔,他注意到户外奇怪愈发聒噪,心想必有大事发生。
“是什么事?我的卫兵难道没见过大世面吗?”留里克一边摸着一件皮裘一边嚷嚷。
“大王,天空烧红了。是敌人!绝对是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