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主教哈德博尔德一身黑袍坐于马车,他的身后就是那尊十字架,目睹这一幕的留里克旋即有了既视感。「菲斯克,我听你说过,当时你带着骑兵突击他们的队伍,大主教就也像这样老实得坐着。」
「是这样,他安静坐着犹如箭靶。幸亏战士的流矢打偏了,否则这老东西早已死亡。」
「你当时没有杀他,对我们也算是好事。」
「也许他死了对我们更好。」
「谁知道呢?」留里克耸耸肩:「现在已经签署条约,那是我主导的条约。现在……卖个他人情,我亲自去会会他。」
「也好,我陪同。」菲斯克再道。
「不必。」留里克挥手示意:「让兄弟们都远远看着。哈德博尔德虽然像一头大肥羊,好歹也是统御一大片地域的实际贵族,本王今日心情不错,就屈尊去见见他吧。」
于是,留里克一夹马腹,一人一骑威风凛凛得走了上去。
何为罗斯王?那头上的黄金桂冠过于显着,瞧瞧罗斯王的举措,老谋深算的哈德博尔德可不敢不识抬举。老家伙示意下级教士们原地待命,又抬头看一眼那城墙上谨慎观望的枢机主教们,
再吩咐车夫大胆驭马,伴随着车辕吱吱扭扭,时隔一天后他哈德博尔德真正见到了罗斯王本人。
一个二十三岁的北方男人以显得非常老成,他能从留里克身上感受到一种王霸之气。他当人有着王霸的资本,看看那身后的庞大骑兵与难以计数的旗帜吧!大肆举旗的招数法兰克军队并没有,不得不说这真是一种障眼法,给人以军队极其庞大的错觉,事实罗斯军也的确庞大。
留里克驾驭马匹围着马车打转,他得以好好观察三年未见的哈德博尔德,即便自己与此人当年也只有几面之缘。
「尊贵的主教大人,我们又见面了,三年未见看来你依旧健康,想必定是承蒙天主恩惠。的确,主与你同在,哈哈。」
留里克这一番以拉丁语说的外交辞令实在令哈德博尔德惊喜,尤其是罗斯王一口一个「天主」仿佛就应证了那些不切实际的传说——罗斯王对天主之信仰确实宽容。
警惕的心稍稍放下,哈德博尔德依旧盘腿做好,宽大的黑袍罩在身上遮盖起不雅坐相。「尊贵的罗斯国王,听闻您欲以客人的身份进入科隆,甚至愿意进入我们的主教坐堂?欢迎,我代表科隆的全体教士欢迎您。希望了到了大教堂,天主也能给予虔诚的您以赐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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