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躲避野兽袭击,更要建好小型码头为过往的船只提供一定的住宿需求。
能被留下来的人往往是好勇斗狠之辈,卡洛塔有些挂念这些兄弟,生怕他们在过去的冬季惨死于皑皑白雪中……
“妈妈,我们还要走到什么时候?”机灵的卡尔也为漫长的、好似没啥意义的行军折磨得浑身难受。
母子二人共骑一匹马,小男孩就在母亲身前,被母亲攥着缰绳的双臂死死卡在位置中。
“再忍忍吧。”
“可是……太无聊了。”
“无聊?等你长大了做了公爵,可要习惯于这种无聊。唔,说实话的确挺无聊的……”
卡洛塔看看四周环境,较为宽阔的洛瓦季河完全被漫无边际的森林裹挟着,河道有如巨蛇般蜿蜒其中。
除了茂密森林,此地环境地理的变数莫过于湖泊与淤泥沼泽,颇为糟糕的是现在正是春季融雪期,大地过分湿润了以至于绝大多数地方是泥淖一片,倒是河畔区域的芦苇青草疯长,这些草甸的存在令泥巴地变得坚硬一些,足够马队前进。
但马蹄铁踩过的草地又会恢复泥泞,在骑兵队的身后就留下一道极为明显的泥路。
战士们互相打趣:“至少,倘若迷路了,我们能顺着痕迹回家。”
既然儿子有此疑问,想必战士们也为连日的行军感觉无聊透顶。
她给水路并进的全军发出积极信号,似乎只要再坚持一下,一个可以休整的哨站近在眼前。
一切就如她说的那样,再经历一次河畔区域里弄得浑身露水的露营后,在新一天接近中午时分,一座河畔的小型哨站奇迹般地出现了。
精神萎靡的人们为之精神一阵,一条长船奉命立刻脱离主队,人们奋力划桨直奔那围墙而去。他们又是吹牛角号又是打鼓,桅杆上高悬罗斯旗帜猎猎飘扬。
而哨站的驻军早一些就发现了船队与骑兵队的踪迹,这便将珍藏的旗帜缓缓升起,只为向归来的兄弟们告知“我还活着”这一简单又极为重要的答桉。
于是,长船靠近湿漉漉的小码头,几个披着熊皮的男子真如熊一般从木墙里走出,若非他们金色的扎成奇奇怪怪发辫的头发极为醒目,其存在真像是棕熊成了精。
接过抛来的缆绳,等了一个冬季的留守者们热泪盈眶。
“兄弟们!我们期盼了很久,你们终于来了!补给……补给终于到了?”
“到了!”刚刚下船的奥斯塔拉战士毅然握紧留住者满是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