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仍旧存在。经过五百年的光阴,不严谨的历法已经让日期与天文学上的冬至日对不上。
如此一些教区的教士耽于教条,严格按照旧历法在已经不正确的日子举行圣诞弥撒。
北方大主教埃斯基尔也曾信奉教条,而今他更愿意遵从于天文。
因为丹麦的冬至日白昼时间聊胜于无,他更被扣留在罗斯,见识到完全意义的“没有白昼的白昼”。如此不可思议的天文现象带着强烈的神圣感,既然代世人受难的耶稣的诞生日就如同带来的光明,圣人出生在冬至日之后白昼时间越来越长,此事在北方最为贴切。
诺曼人的光明节与天主圣诞节完全重合,以后萨克森公国就在这个日子过节,北方教区掌握着解释权,萨克森、尼德兰和弗兰德斯这些原则上都在北方教会管辖中的地区,不必关注其他教区尤其是最近的科隆大主教区的态度。
当一切安定下来,埃斯基尔顾不得自己老迈的身体,抓紧时间从汉堡的萨克森人孩童中甄选出一些有潜力的男孩。他继续着自己的老本行,就地挑选、培训年轻教士,重塑自己几乎崩溃的毕生事业。
近十年来北方世界充斥着战争与动荡,传播福音的事业遭遇到毁灭性打击,在绝境中当然也有意外的成果,天主的钉子已经扎在遥远的罗斯。埃斯基尔知道自己的暮年不可能看到整个北方沉浸于福音中,遂在人生最后阶段,已经沦落的只是理论存在的北方教会,现在正是绝境逢生的好机会。
他令仅剩的十多名年轻教士培训新招募的男孩,教他们学会合唱圣歌,以求在圣诞大弥撒仪式上有突出表现。
男孩被教廷认为是“阳刚、圣洁”,他们的嗓音总是婉转又有穿透力。他们所学习的正是格里高利圣咏,是查理曼钦定的将高卢圣咏与罗马圣咏结合的全新法兰克式宗教圣咏,在强力手段推广下,全法兰克的教区全部采用这一圣咏调式。
但是孩子们的合唱排练就吸引了一些萨克森民众驻足围观。
这些孩子几乎都是战争孤儿,其中甚至有着被释放的法兰克族裔孩子。埃斯基尔收留这些可怜的孩子,他们的未来会失去婚姻的权力但会衣食无忧,所有孩子长大后至少会被派驻到一個村庄成为驻村牧师,其中的最卓越者甚至可以继任北方大主教。
遂相比于路德维希巧用手段夺下科隆教区的驻军权,萨克森这里完全更进一步,公爵柳多夫家族已经与北方教区完全绑定,双方互相利用也互相保证对方的安全。
柳多夫将这种深入合作作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