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燕麦恢复体能。
马群周围也燃起篝火,给予劳苦功高的马匹保命的温暖。
这一带的积雪正因为篝火快速融化,菲斯克和兄弟们也在此地大口吃煮麦啃烤肉了。
甚至,五名被俘的法兰克人,他们的体能也在快速恢复。
那位头戴金冠的家伙被反绑着胳膊,其人被押到篝火边,菲斯克旋即差人捧着木碗就往其嘴里塞煮好的麦子。
他本能地咀嚼,罢了战士又往其嘴里塞马肉。
过了一阵子,这位饥寒交迫中稀里糊涂被俘的男人,那萎靡不振的精气神有了巨大改观。
他终于恢复了清醒,目睹现在的处境意外的没有错愕和恐惧,有的只是一声长叹。
“你?已经苏醒?”菲斯克以蹩脚的法兰克语词汇踢踢此人,又以拉丁语询问:“会说拉丁语吗?”
“一点点。”
“你的身份?法兰克的王?路德维希?”
“是我。”
路德维希的回答颇为平淡,他亲口承认了这一点,十分关注情况的战士们齐刷刷凑过来已经在嘻嘻哈哈庆祝了。
罗斯骑兵的欢笑就是对路德维希最大的嘲讽,不过这个男人全无羞愧之意,反而突然语出惊人:“我知道你们是罗斯人。我真是也知道你们这些人的详细身份。杀了我,让这一切结束吧。”
“你说什么?慢慢说。”
“杀了我。”路德维希双眼看着火焰,脸虽被烤热,整个人已经心灰意冷。
“为什么杀了你。”菲斯克笑得合不拢嘴,“你就是一块金子,我要把你献给我们的王。所以,你的大军呢?”
似乎这家伙听不懂,菲斯克不得不连问三次“你大军呢”。
路德维希实则听懂了,他三缄其口实在不想提自己的倒霉事。
“既然不说,那就是战败咯?也许你已经损失了全部的军队,我已经没有与你交流的必要。”
……
次日,罗斯骑兵继续北上。
路德维希当然知道这支骑兵队。罗斯人有一支骑兵部队一度偷袭法兰克军后翼,蓄意将所有辎重马车的驮马杀死,导致法兰克军后勤成本暴增。
面对着始作俑者路德维希实在恨不起来,或者说是因为他受不了战败的痛苦心灰意冷。
一位趾高气昂的大贵族如今沦落为阶下囚,若非天主教禁止自杀,路德维希早已拔剑自刎。
他求得菲斯克杀了自己并非气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