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无几。
无甲者对抗重甲者,战斗完全是一边倒。
罗斯丹麦联军的盾墙简直坚不可摧,不断有剑和矛头从缝隙中伸出,乃至长柄战戟从天而降的啄击,让圈内战士只能被动挨打。
包围圈在迅速收缩,此刻留里克尚不知伯爵本人不但参战而且就在包围圈内。
他下达的可是杀无赦的命令,除非抓住的是真贵族和教士。
越是到最后,圈内敌人越是负隅顽抗。
博杜安亲自拔剑坚持战斗,频频以言语鼓励自己的亲信为了信仰荣誉坚持到最后。
他们也完全相信此时不存在投降的可能性,那些诺曼人只会将战俘作为献给野蛮之神的牺牲品,那样死得极为屈辱。
尚有五十多人在其圈子里负隅顽抗,他们自发组成圆形阵,以塔盾互相叠着,摆起此阵的确让罗斯军有些难以展开阵列。
罗斯丹麦联军也打得有些疲惫,双方的脚下脚边尽是流血的尸体,黑泥也被染成暗红,空气中不但迷茫着泥腥味,还有这诡谲的铁锈气息。
像是一头狩猎到的野猪突然被一众士兵扔到脚边,留里克好好看看自己的熊头战士们,大声质问:“你们去追击溃兵了,怎么突然归来。这个猎物,是一个僧侣?”
为首一位年轻强壮的战士先是右手捶胸行礼,“定然是一名高级教士。他举着十字架向我们走来,也许他想和您说些什么。”
“是吗?若真是高级教士,你们立了大功。”
留里克踢踢这位被捆得瓷实的老家伙,此人像是在装死,亦或是处在引颈受戮的状态。
“傻瓜。我不想杀了你。”话是用拉丁语说的,如此一言立刻引地主教保罗费德支棱起来。
如同鲤鱼打挺,老家伙不断扭着身子,嘴里嚷嚷不断。直到士兵将其牢牢按住,才使得其人的嚷嚷变得声音清楚。
留里克大喜过望,旋即勾下头详细询问。
“想不到你竟是根特的主教。快说,你们具体的身份,这支军队是什么人。”
如此,主教直言不讳说明了这件事:“弗兰德斯伯爵博杜安,带着大军讨伐你们。他或是死了,或者仍在战斗。”
“伯爵竟在乱军中?”留里克霎时变了脸色,接着兴奋地大笑。
他不奢望可以生擒博杜安,但一定可从一具衣着不凡的尸体中确定死者就是伯爵本人。
“我还想着应该直接进攻根特,迫其承认我在尼德兰的安排。若他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