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一切对于罗贝尔已经无关紧要了。
罗贝尔伯爵并没有死,只是被战马压住了双腿。他的腿也没有折断,就是被死死压着脱身不得。经历猛地一撞,战马已经毙命,他本人也昏死过去。
此乃一场豪赌。
骑墙冲垮敌阵,将之赶下海,这就是赢了。被他们顶住,骑兵冲力全无,这算小输。
若是不但冲力全无,骑兵还陷入包围难以脱身,大败亏输。
毕竟遭遇围攻的重骑兵,不但是双拳难敌四手,围攻者会直接去砍马蹄子,只要一蹄受伤,骑兵就是真的插翅难逃。
被迟滞的战马纷纷被砍断蹄子,或是被钢剑直接戳中腹部。
对付骑兵的手法罗斯军已经颇有经验,他们杀了战马直接引得身着重甲的骑兵坠落。披着重甲不容易站起来,同时这样的坠落往往还意味着一条腿被战马压住。
罗斯军战士一拥而上,以剑、战斧将骑兵一顿猛砍,身上有甲衣也无妨,直接将面目砸毁当即要了骑兵的命。
最高指挥官生死未卜,或者说因为所有的高级指挥官都是出于贵族荣誉身先士卒,他们现在或死或伤,指挥中枢荡然无存。
当一些法兰克骑兵本能想要逃出战场之际,罗斯的轻骑兵神兵天降,就以贴脸骑射,对付这些只能拔剑战斗的重骑兵。
菲斯克要求兄弟们针对敌人皮肤暴露处、尤其是面部和颈部精准射击,考验平日训练的时刻就是现在。
精准的箭矢射杀了少数法兰克骑兵,更多的箭矢是穿越铁环嵌入皮肉罢了。他们人数虽少,以极速射的模式,疯狂向敌射出轻箭,区区二百余骑,短时间内的射击效力不下于一千名步弓手。
逃亡之路被罗斯军阻挡,他们甚至没时间震惊于敌人还有骑兵,就被更多的剑盾手堵住了退路。
一面是血肉模糊的战场,诺曼人在到处砍杀,另一面是堵住退路的诺曼人,他们开始了进攻。
拉格纳没有废话,钢剑敲打几下盾牌,即使对所有人发布总攻命令。
一千名丹麦士兵一拥而上,不但阻敌退路,并与之纠缠到一起,纯粹是靠着人多,硬生生没放过任何一名法兰克骑兵为漏网之鱼。
河滩变成的一片血肉战场,人畜之血汇成一道道溪流,鲜红之水注入易北河。
这条河,自公元797年萨克森复国战争,决战战役战败后再一次饮血。
不同在于,当年的战争,查理曼在河边报复性杀戮四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