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堡。
他怀抱十字架的模样过于显著,拿骚男爵大吃一惊。
他又给小教士一个手势,后者就从麻布口袋里拿出一件“圣器”。
此乃一顶主教高帽,它点缀着宝石贵气逼人。平日里埃斯基尔并不愿意戴着它招摇,只因与自己苦行僧追求纯洁的信仰追求相悖,唯有弥撒时才会戴上。
“是!主教?您……是一位主教?”
拿骚男爵实际就是一届村长,然他的封地处在庞大的沃尔姆斯主教区内,甚至自己的男爵身份也是主教承认的。
任何的小贵族之爵位,首先要大贵族册封,再由地区主教承认符合信仰所谓合法。
男爵即刻命令所有随从下马,他本人更是卸下佩剑,张开双臂径直向埃斯基尔走去,然后半跪,抓住埃斯基尔苍老的右手亲吻。
这一套礼节瞬间令衰老的埃斯基尔精神抖擞,便也理解性地抚摸拿骚男爵的头,念了一段拉丁语的祝福经文。
如此仪式看得围观的罗斯哨兵莫名其妙, 倒是对方毫无动武意思, 哨兵也放下戒备。
埃斯基尔遂以法兰克语自曝身份,拿骚男爵大吃一惊。
“您?就是传说中的北方圣人?感谢上帝, 那些不利于您的传言都是假的!”
“传言?就是无聊的谣言吧。”埃斯基尔把内心的不悦憋住,面目还是慈祥的,“你是谁?是罗贝尔的封臣?”
“啊!您都知道?是的,我乃兰河畔的拿骚男爵。我的教名是亨利,是沃尔姆斯主教为我赐名的。”
“亨利拿骚?好吧。我的孩子,看起来你是来和他们谈判的。很好,他们信得过我,便要求我作为使者。”
“他们?他们到底是谁……我的意思是说,我究竟要与谁谈判。伯爵柳多夫真的叛变了?这里还有大量诺曼人……”
亨利拿骚滔滔不绝,在初秋的凉风中埃斯基尔不愿再絮叨。
“是诺曼人的王者,以及柳多夫。跟我来吧,我以荣誉保证,他们不会加害一位使者。”
拿骚男爵没有更好选择,在此见到传说的北方圣人真是奇迹,遂信了其安排。
男爵带着随从继续举着十字旗、三狮旗,以及象征谈判的白旗。
走在浮桥上,通过埃斯基尔的描述,他第一次知道了敌人的底细。
丹麦王?罗斯王?这些诺曼人的酋长带着大军盘踞汉堡,他们不是来找茬是什么?
男爵对诺曼人的了解极少,只是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