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西亚的战士们在城头欢呼,城内的民众却在哀嚎。
博特伍尔夫很高兴,既然自己能打退敌人第一轮进攻,后续的防御应该都能取得成功。
侍卫长忍着苦楚跑近太子:“殿下,我们取得了成功。”
“是,我都看到了。你……你受伤了。”
侍卫长下意识遮住自己被麻布捆成一个球的右手,露怯道:“不碍事。”他又急着转移话题:“我的秘密武器取得成功,热水就算不能烫死人,也能烫得他们受伤,以后也是死路一条。”
博特伍尔夫点点头,“现在清点死亡人数,安抚伤者。去做事吧。”
“遵命。”
太子博特伍尔夫,他带着历经战斗的一众战士故意在惶恐的民众间游行,随行的教士也怀抱金瓮,以柏枝蘸着净水洒向周围的人。
民众自发地跪倒一片,当太子不停地宣讲他带兵打退了敌人,一张张惶恐的脸上终于露出笑意。
战斗在中午前就结束了,巴尔默克军草率的攻击无法攻破城墙,乱战一番暂且撤退,经过一番检查,他们并没有遭遇多大损失。
甚至于麦西亚的损失也不多,有五十多人因各种原因战死,巴尔默克军这边也差不多。
这是登陆不列颠以来发首次受挫,退却的大军又都回到河畔的营地坐下来休整。
没有成功不就是失败?马格努特非常气愤,他不抱怨自己的部下,也没有抱怨数百名罗斯军没有直接参战。
他在军帐中指着城墙叫骂:“该死的墙,可恨的敌人。他们居然硬得像是铁锭!”
比勇尼也顺着话说:“我们失算了,这是我军遇到的最难缠的敌人。他们用了一种秘密武器,一些兄弟被烫伤。我担心他们若是下次用热油,就太麻烦了。”
“该如何是好?”马格努特呲着牙,又询问左右:“留里克呢?”
“他在检查我们的伤者。”
“你,快把他请来。可恶,我早该听他的意见!我……我真是老糊涂了!”
留里克的确在检查伤员的伤势,见得几个皮肤被烫得脱落的倒霉蛋,除了视觉上的触目惊心,也是为他们惋惜。因为这样的伤势实在致命,在当前的时代,大面积烫伤真是必死于感染。
他只能勉励伤者几句就离开了。
其他的伤员伤势参差不齐,他们多是被箭矢射伤,拖着中箭的身体撤回营地后,就被同伴强行拔了带倒钩的箭簇,闹得到处都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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