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爵夫人危机时刻都拔出切肉的小刀自卫,正是这样的举动,在场的巴尔默克人毫不犹豫都将此女子看做勇敢的女战士。
不杀戮女人?一旦她拿起任何形式的武器,她就是战士,就当有被杀的觉悟。
尤其是对付一个武装的敌对战士,最大的敬意自然是斩尽杀绝。
这一瞥,比勇尼带着兄弟们血洗林赛伯爵的宅邸,实在将野蛮进行到底,接着又是抢掠搜刮金银细软。
至于留里克,在极端残暴的战场里他仍旧保持了理智。
事到如今,就是满地尸体到处说红色铁锈味的泥淖他都不在畏惧。他无视混乱与杀戮,还有那被一群狂笑的巴尔默克战士追逐乱跑的女人。
留里克在有意放纵罗斯军战士,更无权约束巴尔默克盟友那理论存在的纪律。终归这地方以后算是巴尔默克人约克王国的领地,巴尔默克人在肆虐,自己何必干涉?
留里克带着一众亲信直逼修道院,这里暂被一众罗斯军战士团团围住。
阿里克笑迎老弟:“你瞧,我没有乱杀。很多人逃到这个建筑里,这是他们的神庙,他们的生死你来定夺。”
“干得好!”事情远好于留里克的念想,想不到老哥便聪明了。
与此同时,六十多名妇孺和十多名教士就躲在修道院里,徒劳地做着祈祷,希望主以神力庇佑虔诚的信徒。
已经逃回来的牧师怀抱手抄本圣经,强行坐怀不乱,忙于念着经文,活像是脑袋埋沙土的鸵鸟。
终究大门是被撞开了。
室内的民众疯狂尖叫,强作镇定的牧师也傻了他的老脸。
几个身着白底蓝纹袍子的战士闯入,不可思议的是,野蛮的军队只是站着,恍若一个仪仗。
须臾,一个看似单薄的矮个子进来了。
“你们!已经失败了!现在宣布头投降,将得到我的庇护。”
留里克这一开口就是拉丁语,牧师大吃一惊,只因这神圣的语言竟由一个野蛮战士说出。
留里克又说了一番,惊恐的民众情绪果然有所舒缓。
牧师合上圣经将之怀抱,谨慎走向那摘了铁盔的金发少年走去。他下意识觉得这少年和那些袭击者有多不同。
牧师不得不承认这少年实在俊朗,面色类于本地人,可是那些攻城的战士衣装特别。
“你们,是谁?”牧师以拉丁语问。
“罗斯!罗斯公国和新的约克王国。这是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