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还不回来?”
已经回内室整理好衣衫的张秉坤,自里面踱步出来,却被外面一声惨叫吓得一个激灵。
“谁他妈的这么大胆,竟敢闯进我张家庄来杀人~”
刚刚在内室,隐隐听见哀嚎之声,却也不太真切,又想着自己自家在这固阳县以南,可是当真的一霸。
不提家丁打手,资财万千,只想想自家的名头,又有谁敢进到宅子里撒野?如此想着,便也不再当回事儿了。
“得先找个地方藏起来,躲过了这场再说~”
从刚刚的思绪中抽出,张秉坤大脑飞速运转,既然外面的人敢来,那自是什么事情都敢做的,即便他再自大,也意识到确实是出了大事了,眼下来说保命是第一要务。
放眼望去,外间除了护院夜间休息的几条宽条凳,完全没有可以遮身的地方,猛然转身,衣袖甩到旁边的椅子上,带着他一个重心不稳,差点儿摔在地上。
“哎呀~”
一个趔趄让他大腿撞在旁边的檀木花架的棱角之上,连带着花架也倒在地上,所幸盆里的花有些衰败,一早他便命人将它换了。
奈何花房没有合意的,这花架便空着了,若是有花在,估计声响更大,难免不会招了外面的人来。
想起内室的衣柜可以藏人,张秉坤脸上大喜,顾不得腿部传来的痛感,快步向内室走去。
“砰~”
这边张秉坤刚刚转身,房门便被人暴力撞开了。
“谁?”
本能的下意识转头,发出一声询问,张秉坤迅速的捂住自己的嘴巴,准备向内室奔去。
毕竟这些个强人能进到这里,那四个护院估摸着也死在了外面,巨大的恐惧驱使他丧失了基本的判断。
外间的桌椅只一会儿便被他撞得横七竖八,屋内是乱糟糟的一片,连着他自己的头发不知何时也披散了一缕。
对死亡的恐惧,让他完全没了往日的风度,呈现出一种疯癫的状态。
“你是张世举?”
一个清冷的声音自后背传来,稍稍将他拉回到现实中来。
“是~不~,不是,我是这张家长子~”
听到问话,张秉坤的声音颤抖,用力控制自己内心的恐惧,这才勉强搭话。
这也不怪他,他张家虽是一霸,可那些强横的手段主要依靠老二,而他平日里多是想些阴狠的法子。
第一次经历这种被欺凌的状态,这中间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