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见状,不知周老爷心中所想,遂转换了话题。
“这张家庄位于固阳县城南六十余里,周边地形倒也没什么稀奇,寻常的田亩,偶尔会有个小山丘,但也是极低的,可以忽略不计。”
“自孟县一支官道,在周氏大集处分叉,东南西北走向的是去固阳县,那官道是最快的,其实大集西北方也有一小道可去,可惜路面儿窄了些,往来客商也少有人打那儿过。”
“对了周老爷,周氏大集往北约莫十来里路,在孟县境内也有一处好路,是能通往固阳县,不过那路在邻堌县官道的口儿,有些曲折,又有林木掩着,不是本地人很少有人留意罢了。”
似乎是想到什么,黑头七又补充道。
“最近一些时日,姓张的马队多则七日,少则五日,便出去遛一遛,一般是天不亮便出去,隔了几日才会回来,周老爷,这事儿就有些不太正常了,谁家遛马能遛这么长时间?”
听到这个消息,周慎澄眼睛一亮,这个消息对他来讲可是大有用处,这个时间间隔,和马匪劫掠的规律,恰好能核对得上。
“你是如何知晓这些消息的?”
稍消化了消息,周慎澄扫了一眼黑头七,轻声出言。
“周老爷,小人手下有个心腹,自得了您的消息便被小人派去那姓张的赌坊,扮作赌客混迹在里面。”
黑头七满脸堆笑的望着周慎澄,和声解释。
“您是知道的,赌坊通宵达旦的开着,也是正常,这堵得久了,外出放水也是正常,这才看到了这些~”
“你是收到了消息,这才派人去的?”
闻言周慎澄心下只觉得不太对,却也说不出什么。
“是,收到您的信儿,小人连夜派人去的,不过您也知道,这常在赌坊混的人,身上和寻常人不一样,那人也是随着小人,在赌坊里待的久了。”
似乎是意识到什么,黑头七忙向周慎澄出言解释一番,如今费力把事儿办了,再让周老爷怀疑一番,那就不值了不是?
“那身上的味道,都沁到了肉里,行里的人一看,也就知道是个常混赌坊的,那姓张的赌坊里的人,也是识人的,自然是放心让他常日待着。”
“那姓张的赌坊叫个什么名字?”
“进宝堂~”
“呵呵~这姓张的还真是个贪婪的,大钱挣了小钱也不放过,自己的银子挣了,人家的银子也不想放过~”
听到这赌坊的名字,周慎澄乐了,果然这人贪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