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家底你老子还是知道的,量你也翻不出个浪花来~”
张世举知晓这个儿子是个火爆脾气,见状故意的出言刺激此子一番,顺带用手掌将桌子拍的“砰砰”响。
“父亲,你切莫瞧不起自己的张家集,他姓周的若是不识趣,咱们是没奈何,但若是被那见财起意的马匪盯上,和咱们有什么相关?”
说话间,张秉坤的眼神亮亮的。
“若是那马匪专门截杀过路的商队,你说他们是保命还是求财?”
“呵呵,我儿如今当真是长进了,竟能想出如此的妙招,只是这三县相对太平,哪里来的土匪能人人跑马?那得是多大的土匪窝才能做到?”
张世举乐呵呵得说着,毕竟这老二自幼的头脑简单,脾气火爆,今日竟能想到此处,他做父亲的着实高兴。
“……”
话未说完,老爷子反应过来,这老二所指的是自家马队,瞬间抽了一口冷气。
“还是大哥的这法子厉害,咱们不如不费那些麻烦事儿,直接上手段,快且有效,不比父亲这文邹邹的书信管用?”
见老爹高兴,张秉杰慢慢的也放松了一些,老父亲向来严肃,这般欣赏的眼神望着自己,他是当真的高兴。
“你个败家的玩意儿,少弄些乱七八糟的主意便往你大哥身上栽~”
老二的话音未落,老父亲的声音便劈头盖脸砸来,将这种享受瞬间打断。
“父亲,这话是从何说起?我何时栽赃兄长了?”
张秉杰自知不如兄长聪明,父亲这么多年也是对他多有偏爱,如今父亲出言更是对兄长赤裸裸的袒护,他着实是忍受不了。
“为父心急,说错了话,你切莫放在心上~”
意识到自己失言,张世举忙说了句软话,毕竟偏爱长子是真,可也不应当如此对待次子,遂放缓了语气。
“只是,你如此打算,可考虑过成本问题?咱们经商是为求财,无论做什么决策,首先考虑的就是代价~”
说话间张世举的声音又高了几分,这个儿子自己嘴皮子都要磨破,怎的就是记不住这些?
“这连人带马,一次需得耗费多少,咱们只做一次一次可能将那姓周的打击了?天长日久的,这得消耗多少银子?”
越说越激动,张世举折身回到桌案旁,拿起了算盘,又重重的拍在桌案上。
“父亲,他姓周的把咱们的财路都断了,怎得咱们还要算这些细碎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