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寒料峭的张家庄,一枝黄花自上而下倾斜。
在孟县新宅的周慎澄今年的年是有滋有味,老母康健,稚子可爱,娇妻贤良,而自己也算是小有基业,那光阴如风似箭的过去了。
而张世举守着这个张家庄心里空落落的,张家庄并不是张姓族人聚居的庄子,而是张世举的私人产业。
“老爷,这周举人的底细倒也真是好打听,自幼丧父,寡妇熬儿好容易熬大的,要说这命开始也真是苦的~”
老管家微躬着身子,恭敬的说着。
“哼~什么命苦?我看他周大举人如今烈火烹油,红火得很呢~”
张世举侧躺在贵妃榻上,一脸的不忿,这也不怪张世举,按说他也是个有能耐的,单单只这张家庄也有上百亩地。
虽说这些田亩在一众的土豪地主眼里也算不得多么了不起,可他张世举也不靠这个田亩生活不是?
“你说他苦我也是信的,毕竟他府中也只有个老娘了,没个亲爹疼着,想想日子也是够呛。”
略一思索,张世举冷静下来,只有了解了别人,是敌是友也都好操作不是。
“那是,那周举人怎么比得了老爷您,您在这一片儿可是风光了几十年了,怎会把他这种年轻后生放在眼里。”
老管家知道,老爷眼前是这是焦虑了,眼下周氏大集红红火火,而他的张家庄里的张家集可就冷淡了下来。
而他家老爷赚钱的产业,主要就是这张家集。
“要说我这张家庄的位置,也算是好的,凡进这固阳县的,不管车马人走总要是经过此处,可要是和他周举人的周氏大集比可就逊色了。”
张世举换个身子,面朝墙壁又躺了下去,这贵妃榻靠东墙放着,背靠一幅丹青,下放一个脚踏,这几乎在他最喜欢的地方。
“那可是三县交界之处,你说当初他怎么就看上了那么个破庙,花那么些仨瓜俩枣的,竟成了如今的周氏大集~”
“哎~老爷,这人呐也没长个前后眼的,那破庙荒废了多年,又有那打家劫舍的朱老三盘踞着,咱们当年自己的生意还忙活不全,怎会有心思去收那破地方~”
老管家祁生根轻声出言说了句大实话,那破庙原本就是因为周边贫瘠,离人又远这才被荒废的。
朱老三说白了就是个街头混混,没个家业的无业游民,按当时的行情,算是流氓,毕竟无房、无地、无业,也划归不到好名头。
“是呀,老爷我自在这张家庄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