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将房门打开,我且歇息一会儿,眼下你先帮着伏管事的将那两家的损失给清点了,再暗地里查下,咱们的护卫近两个月以来,有谁告假外出,或者夜不归宿,切莫着了痕迹。”
于此同时,和乐坊的小分支,丙字分坊的暗室内。
“pia!”
“你他娘的真是个废物!白费了老子这么久的准备~”
朱老六气急,一个脆响的巴掌,落在对面人的脸上。
“你他娘的再打一下试试!”
那人也不示弱,只一拍桌子站起身来,怒目圆瞪,似乎要将这朱老六给撕碎了。
“要我说,咱们都先消消气儿~”
说话的是丙字分坊的托儿,此次套着此人,有机会对大集下手,全仰仗此人的功劳,故也有资格进了这暗房。
“你说这位爷,只当那大集的活儿好做呢!日常间巡视,组队搭班的,根本就没有一人单独行动的时候。”
那人说着,梗着脖子,一副执拗的模样。
“就这还是老子我扯谎跑肚儿,才回屋内偷偷拿了灯油,仓促间也只能如此了。”
“你小子说说,给你的灯油足够烧他一拍的门脸儿,只点了三间也就算了,还是个卖瓷器的档口儿,恶心谁呢这~”
朱老六也是一脸的怒气拉满,对着那托儿数落着那位的不是。
“我说,如今活儿我是做了,那字朱掌柜的,是否该给我了?”
“我说周刺儿,你那灯油用完了?”
闻言,朱老六一声冷笑,轻蔑直接写在脸上。
“既然没有用完,这事儿就不算办妥了,这字据朱爷我凭什么给你~”
“你个缺德冒烟儿玩意~”
不等朱老六把话说完,周刺儿意识到自己被眼前的人给耍了。
起身一脚准备向朱老六踢去,可惜未将动作做完,便被身后的人给控制住了。
“朱老六,你耍阴的~”
周刺儿不服的叫嚷,却没有挣脱开那左右手的束缚。
“呸~”
朱老六一口唾沫吐在地上,一脸的狠相。
“事儿是你自己个儿没有做利索,你周刺儿怎能怨得了别人?如今你我才是一条船上的人,该做的,不该做的,你如今都是做了的。”
说话间,朱老六眼光扫过周刺儿那满是愤恨的脸,自己很是高兴。
“你周刺儿亲手画押,在这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