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一族的财力又会增长一波。
即便不增长,族人也是少出了气力,都是一个老祖的子孙,又何必非要人累得如牛马一般?
若家家多省些气力,又多些营生,周氏一族何愁不到千户,万户?
真若有此一日,一把老骨头操劳一生,当真不算亏本。
如此想着,老族长精神头儿更足了,起身拿起纸笔,跟着思绪写画起来,这是他多年的习惯,对于重大的事情,要慎之又慎。
虽说许诺周慎澄由他通知族人商议,可终归没有看到功效,未见功效前,断是不能广而告知,否则一旦出现纰漏,族长的威信就这样日渐消磨了。
最为稳妥的办法,是将各房话事人唤来,将事情的厉害关系讲了,从公中出些银钱,先做个小的,大约两丈的水车,打个样儿,让大家伙儿看看效果。
若真能将水送到高处,再向大家伙讲明真正制作时,大家负担的部分,以及后期的的利益分配。
毕竟身为族长,不想着为族人分利,终归会像戏里的老爷一样,根本干不长久。
挥挥洒洒老族长写了一大张,主要意思就是这些,又起身看了一遍,见各大项没有明显的遗漏,收拾一下,也就睡了。
从周慎澄家出来,楝树喜滋滋地回到家中,为了不让周边的人察觉到什么,连口哨也没有吹。
推开门来,那不着调的老爹还没有回来,这样也好,省得他在只能束缚手脚,反倒不能畅快起来。
回到家中的楝树也不再端着,吹着口哨去偏厦将一应的宝贝全拿了出来。
顾不得干不干净,将它们一字排开,摊在吃饭的桌子上。
其实穷苦人家,也没那么多的讲究,所谓吃饭的桌子,也就是堂屋的四方桌。
顺手将桐油拿来,然后挨个儿查看这些个宝贝:墨斗、刨子、锯子、木工尺、木钻、凿子,数目是对的,还有些个小物件儿,也都是全的。
或许因为心情格外好,楝树竟燃起了红烛,平日里一点油灯他也是不舍得多燃。
约莫过了一个时辰,终于忙活完了,看着各个家伙什儿被收拾的板板正正,又都抹了桐油,心下是十分满意。
起身看向窗外,月光清冷,心下想着,眼下约莫到了亥时,老爹也该回来了,放不下心,楝树出门去寻。
“也不知老头子今晚是赌博还是喝酒,多早晚了竟不知回来,许是我上辈子杀人放火了,摊着这么个老子。”
想着这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