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事情老夫已表述清楚,你们可有意见?”老族长端坐正中,俯视台下众人。
“大哥,你自公中拨给澄哥儿银钱使用,我是没意见的,可为何还要给他沿河三亩水浇田?真要是按规矩办事,三亩旱田也是应该的。”
三老太爷上次找人给周慎澄撑场面,被兄长教训一通,心中仍是不服气的。
大哥他是不敢多加反驳,只是这周慎澄,一个黄口小儿算什么?
亲哥哥这么对自己,全是因为周慎澄,眼下凭什么让他得实在好处,毕竟银钱有数,而田产可是一年两收,源源不断的啊。
且水浇田肥沃,耕种省力,产出也更高,何必多给出这些呢。
“老三,你想怎么办?”老族长深知胞弟的脾性,当下也不恼怒。
“依着我说,平日里他们母子不缺衣食,只是赶考的时候,盘缠或许困难。”
“不如平日里他们自己解决生活问题,赶考的时候,盘缠由公中来出,田亩的话,远离水源的旱田也是可以的,澄哥儿他日高中,一样也要承族中恩德。”
闻言本来安静的众人,一阵窃窃私语,霎时间祠堂内,周氏族人交交头接耳。
贫困者,自是不赞同的,毕竟若是他家儿郎能成才,中举前就可实现家庭的逆转,自是好的。
家境普通者,持中不言,毕竟无论怎么给周慎澄扶持,自家儿郎不争气,这个好处也很难落到他们头上。
富裕者,自是赞同,毕竟公中的银钱、田产,大部分是由他们贡献的,虽说是九牛一毛,可人薅头发的时候,不会因为头发多就不疼。
最可气的是即便家中子弟争气,无论银钱和田产,都不会成为回头的财产。
除非……
“啊呸!……”
谁那么晦气,才会沦落到那一步呢?
三老太爷瞧着台下的周氏族人,偶尔眼神瞟过周戒咸,掩不住的得意神色。
周戒咸自是不理会三老太爷,毕竟,给澄哥儿的帮扶,最终是老族长拿的主意。
“族长,三老太爷说得对,周季氏年轻力壮,他们母子二人吃穿是无忧的,只赶考的银钱自公中出,三亩旱田也合族中的规矩。”
说话的是二房的一个中年汉子,虽说是二房的子孙,可性格却随了三老太爷,一样的混不吝儿。
“你们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老族长沉声说道。
“咱们族人都是知道的,咱们老祖是靠着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