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族长态度诚恳,声音低沉,看得出他的严肃。
“老族长这么说,慎澄就放心了。”周慎澄躬身行一礼,算是对老族长的感激。
“数月前,慎澄曾在县里生了场大病,拖拖延延近两个月才好。”周慎澄说着,双眼打量着老族长。
“这事儿我事后是知道的,骞儿与你同窗,他归家来向我提起过。”老族长低声说道。
“自那次生病后,慎澄一直身有不适,约莫有一个月的光景,才渐渐好转。”周慎澄见老族长知晓,接着说道。
“恢复之中,慎澄发觉身体和以往有些不同。”周慎澄小心地讲述。
“也不算是和以往不同,而是与常人不同。”再三斟酌下用词,周慎澄说道。
“有什么不同呢?”老族长疑惑着。
“若说是外形,倒没有什么变化,只是体力日渐增长,而且,而且头脑日渐清晰。”
“往日里不明白的东西,竟都变得简单起来,以往做不到的事情,渐渐变得容易起来。”
“快说!什么事情变得容易起来?”老族长虽听得云山雾罩,但总能抓住重点询问。
“比如,以前挑水,我是挑不动的,现在可以一次挑两桶,走路还不带累的,以前听不懂的功课,竟也能明白其中奥妙。”
“以往的字,无论如何下力气,总是少些什么,现如今轻松写写,就大有进步,且能过目不忘~”周慎澄认真地说道。
“什么?”老族长听完,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
“慎澄所言,句句属实。”周慎澄躬身再拜。
“虽说澄哥儿中了个秀才,可老夫我也不能被他纯粹靠一张嘴糊弄,此事关乎家族未来,我定要亲自验证。”
老族长如此想着,顺便出题考察周慎澄一番,他好赖也算是个秀才,虽不如澄哥儿年少英才,功名也不是白得的。
“子曰:君子周而不比,小人比而不周,应当作什么解释呢?”老族长捋着花白胡子问道。
“君子因共同的道义目标而团结一体,小人因利益而勾连在一起。”
“嗯嗯,很好,只是这道义与利益有何不同?”
“道义与利益,同为利,所差异者,为受众不同而已。”周慎澄朗声答道。
此言一出,老族长心中猛然一震,小小年纪竟能领悟到此,确实聪慧。
“有何不同呢?”老族长继续追问。
“利益为团体内的人获得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