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是不好意思地坐回椅子上。
温良玉见之,肃严的脸色稍作休息,温言道:“他令狐超既愿意舍下京城里的亲人投敌,自是有不得已的苦衷,你这样带着兵马前去兴师问罪,他只会带着兵马渡过河去,让安思景渡河作战更加谨慎。”
林凤孝道:“那怎么办?”
温良玉道:“还能怎么办,你现在委派一支兵马将城里储存的物资转移,再等其他守军到来,一个汇合,埋伏到黄河岸边,等敌军的先头部队渡过河来,打个伏击,见好就收,撤离汴州。”
林凤孝道:“二爷,何不将黄宗将军那儿的兵马调来,将叛军来个就地斩首,岂不痛快!”
温良玉道:“你觉得投入多少兵马能守住汴州?”
林凤孝听过,不知如何作答,他没打过丈,没守过城,混到汴州将军,靠的也是父亲林元治的一路栽培。
一名将领站了出来,回道:“二爷,要是叛军对汴州势在必得,没有十万,难以击退叛军。要是叛军不停地增兵,为了保下城池,我们也得不停地增兵。古有秦皇水淹大梁,就怕叛军效法,引黄河之水灌溉城墙,到时城墙一倒,城堡战就变成了平原野战。叛军势大,且都是精骑兵,我军大多是步兵,胜败不言而喻。”
温良玉道:“你叫什么名字啊?”
将领回道:“末将雷万春。”
温良玉站起身来,大声道:“好,雷万春,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汴州守将,马上聚集人马,埋伏到黄河岸边,伏击渡河的叛军。”
雷万春道:“二爷,消灭叛军是末将的天职,这汴州将军一职,不敢领受。”
温良玉将林凤孝看了一眼,说道:“雷将军,林将军要押运粮草转移,不能分身。你伏击叛军以后,带着兵马前去睢阳,听太子殿下调遣,守护睢阳与彭城。叛军势大,一时难以剿灭,中原腹地就目前形势看,很难保得住,江淮地区有可能就是大夏国的大后方了,不能有失。明白吗?”
雷万春一听,就地拜倒,道:“末将糊涂,为了一时之小义,差点误了朝廷的军国大计。”
温良玉走上前,扶了起来,微笑道:“有情有义是好事,但生逢乱世,一切都从朝廷的军国大计出发,才能叫做忠诚。”
雷万春道:“二爷言语,末将定会谨记在心。”
温良玉坐回高位,从案桌上拿出令箭,大声道:“林凤孝听令,我命你带上小部分兵马,转运军需物资前往虎牢关。”
林凤孝接过令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