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符卿书离开叛军军营,跨马直奔,来到黄河渡口,要上一艘船,偷渡过河。
双脚刚踏上河对面的黄土,就被几个军士当成叛军奸细给抓了起来,受了一顿拳脚,被送往军营。
符卿书被押入军营,在营寨门口跟一人擦肩而过,正是温良玉。
符卿书一身儒生打扮,吸引了温良玉的眼球,温良玉回头望了一眼,心中生出几丝疑惑,此人身子单薄,脸蛋虽有些浮肿,眉宇间却透出几分英气,细细想来,似有些眼熟。便回转身来,叫停军士,想将事情弄个明白。
军士们押着符卿书回转身来,一人一脚将符卿书踢打在地,大言道:“还不给温二爷磕头。”
跪倒在地的符卿书听到一个“温”字,便抬起头来,很是吃惊,再细眼一瞧,这不是那王猛的兄弟温良玉吗!两眼发光,心头高兴,毫无意识地站起身来。
军士一见,就要来上一脚,被温良玉一个眼光给挡了回去。
温良玉走上前去,将符卿书身上的灰尘拍了拍,赔礼道:“这兵荒马乱的,你别怪他们,我给你赔个不是。”
军士们见之,问道:“温二爷跟他相熟?”
温良玉笑道:“他曾是我兄弟、好友,你说熟不熟。”
军士们一听,连忙赔礼道:“小的刚才鲁莽,误把先生当成了奸细,望先生见谅。先生要是愿意,可以痛打我们一顿,解解气,您要是怕脏了自个儿的手,我们可以自己来。”
符卿书将军士们看了一眼,懒得理睬,对着温良玉笑了笑。
温良玉对着几个军士道:“符先生那是你们想的那般人物,打你们,亏你们想的出来,巡防去吧。”
“是,二爷。”军士们走开。
温良玉牵着符卿书的手,微笑道:“你不是一直在汴州城里卖画吗,怎么跑到黄河边上来了?叛军进逼京都,马上就要渡河,就不怕被抓了去。”
符卿书道:“画早没卖了?”
温良玉停下脚步,疑惑道:“怎么,找到了更好的出路?王猛当年可是求着你帮他打理生意来的。”
符卿书道:“哎!世道不好,早在三年前,我那个画坊就被几个流氓给砸了,由于没本钱,就没有再经营,凑合着过了。”
温良玉道:“什么样的流氓这么缺德,画坊又不碍着他们什么事。”
符卿书冷笑道:“还能有谁,不就是城里的那些世族子弟,他们见我画坊的地段好,硬要让我迁出去,将地儿留给他